忠、奸之分,只似一夜,便可颠倒,他对当今陛下忠心耿耿,为何陛下连问都不问,就将他定罪拿下。
他不服,他一万个不服,死了做鬼也不服。
“我要面见陛下,将此事说个清楚。”他眼神茫然,声音悲悯的朝水云天说道。
“不可,卜兄,来时我已打探到有人要害你,如见你人,当场格杀,听兄弟一句劝,趁早走,走的越远越好,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那时你再回来也不迟,现在留下只能白白牺牲。”水云天黯然的劝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担心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像他一样遭人陷害。
“走.......天下之大,又何处容身,那些人若想杀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难免一死。”
“不逃,肯定死,逃,尚有一线生机,你若肯逃,做兄弟的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死又何惧,但水兄的话言之有理,我不能死,我要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请水兄速带我出城。”
他被水云天送出了城,前脚刚出城,后脚就发现有人跟踪,便连续两日两夜马不停蹄的逃,可无论怎么逃,总是甩不掉身后的人。
他没有方向感的逃到了一处叫安镇的地方,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结束了,在安镇外一处山林他被六名黑衣人包围了,领头的手提三尺青峰长剑,其余五人腰挂龙灵刀。
“东西交出来,留你一条全尸。”带头的黑衣人举着手中的三尺青峰长剑,逼、向他,杀意浓厚的说道。
“又是你.........”他不认识黑衣人,但认识那把剑,就是那晚,这把剑所发出的似若寒冰的剑芒,冷的透人心骨,无人可敌,有此人在,逃生无望,故而惊讶的叫道。
“我本无名,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今日必取你性、命。”黑衣人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残冷的像一个冷血杀手,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杀手。
“非死不可,我又岂能如你愿将东西交给你。”
“你死了,东西自然是我的,没有人逃跑会将重要的东西不带在身上,你也不例外。”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他话未完,突然间,宝剑出鞘,人如利箭一般直射黑衣人。他明白今日若想苟延残喘,必先发制人,伤了那名提剑的黑衣人才能苟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黑衣人的那把剑。那剑上隐现出若有若无的剑芒,在黑衣人手中随手一个挥甩,似发出波涛汹涌的巨浪剑气,逼、迫他不得不闪。
“你不行,给你十年也不是吾之对手,但我敬佩你之忠心,让你在临死前有场畅汗淋漓的战斗,也算是对你武者的身份画上一个完美结局。”领头黑衣人飘然退后说道。
随即持剑黑衣人身后站出两名黑衣人,拔出腰间龙灵刀,缓缓走向他。“多谢,不过东西依旧不能给你。”他感激的看了眼黑衣人头领,露出一些友好的笑容道。
“不必,我说过你死了,东西自然是我的。”黑衣人依旧如冷血动物一般,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刀是什么样的刀,自然是杀人的刀,剑是什么样的剑,自然是杀人的剑,作为一个武者,武器就是他们杀人的工具,不收藏,不把玩,不留恋,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需要它。他手中的剑,杀机勃勃,两名黑衣人手中的刀,杀意盎然,一剑二刀,不停地撞击,擦出些许小火苗,发出一种“铛铛”的声音,比铃声清脆,却更加的残忍。
既然死,何不放手一搏,他已全然激发了自身的潜力,动若脱兔,势如猛虎,剑如苍鹰,招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命博命的打法。一百回合外,两名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又上来两名黑衣人,他本已发挥了极限,四名黑衣人围攻他,不过十招内,浑身已受多出刀伤。
正当他绝望时,突然天降绝世高手,当场击毙两名黑衣人,就连那名提三尺长剑的黑衣人都承认败了,他得救了,只在一瞬间而已,只是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说清风国有无这种绝世高手,放眼整个天下也无人与其可相媲美。
他似乎记得当时有另一个人问他:“你是何人?黑衣人为何要追杀你。”他虽深受重伤,大脑依然清醒,但这件事大了说是天下之危,中了说是清风国之危,小了说是个人之危,断然不能说的,鬼知这突然冒出的两人是什么人,便借着伤趁机装晕过去。
马有失蹄,人有失策,他本来就有伤,加上今日伤上加伤,完全靠一股毅力,才支撑到现在。他本想装晕恢复体力,却被人抬走,谁知途中抬他的人竟将他从肩上滑落,摔第一次还可以忍着,第二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