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正呆愣间,那粗豪汉子身后几人业已到达,领头一人年纪约摸二十来岁,短发冲天,方脸高鼻,额头饱满,两撇浓眉直插入鬓,目如朗星,显得英气勃发。
其一身青衣,在这尚还有些寒冷的春夜里竟然穿着紧身坎肩,其外露的两条手臂之上肌肉盘结,甚为抢眼,身后斜负一只黑色条状布袋,布袋狭长,从正面看去上端高出其头顶一寸,下端从腰间露出,从外看去内里似乎是两根棍棒,但棍端似有尖头。
此人来到林天身前,瞥了那粗犷汉子一眼,似有埋怨,转而这才看向林天,微笑拱手道:“在下吴刚,多有打扰请多多包涵。”
听其声音却是方才第一个说话的那人。
林天此时已将嘴前的牛肉放下,亦也抱拳微笑道:“兄台客气,在下林天,如若不嫌便在这里安坐便了,何须再捡柴生火,忒也麻烦。”
林天见这几人都甚为年轻,加之个个气宇不凡,当下亲近之心顿生。当然,此时自己身前这个粗犷汉子的模样却不敢恭维,不在气宇不凡之列。
吴刚又奇怪的看了那粗犷汉子一眼,方才似乎没有听他说明来意,这林天却又如何得知?
粗犷汉子却对他理也没理,一双大眼只死死盯住林天放下的牛肉之上。
吴刚面有难色,似是不想叨扰林天,还未说话,却从身后闪出一人,林天借着火光细细打量,只见此人粉衣油头,面貌甚是清秀俊俏,方才林天只粗略扫了一眼,却未曾细细打量,此时打量之后竟然不敢确定其性别。
那粉衣之人自吴刚身后闪出,立时开口道:“哎呦,这位小哥真是豪爽,正好人家累得不想动弹,借此地坐上一番恐也无妨。”
林天听其说话娇媚,但却又有略微男声夹杂,先是微一愕然,而后微笑点头。
那人见林天并未露出嫌厌神色,心中更喜,当下也不管那吴刚尚未答应,一屁股已然坐到了林天身侧。
林天只觉一股胭脂水粉气息扑面而来,其气味却非低劣水粉所可比拟,好闻无比,顿时吸了吸鼻子,心中连叫,好香。
吴刚见其坐下,本想出言让其离开,却未曾想,身侧那粗犷汉子也走到林天身侧,一屁股坐了下去,双眼兀自盯着牛肉不住滴溜溜打转,让吴刚哭笑不得。
吴刚无法,转身看向身后二人,二人自吴刚身后黑影之中缓缓走出,却是一男一女,男子五官端正,皮肤黝黑,身后负了一根短棍,女子鹅蛋脸庞,皮肤虽黑,但比之自己身侧的男子却要白上不少,但比之林天身侧的粉衣之人却又要逊色几分。
那黝黑男子见粉衣人和粗犷汉子已经坐定,看向吴刚,无奈苦笑,吴刚也是无法,只有拱手道了声谢,在林天对面坐下。
一群人围着篝火坐定之后,纷纷取出干粮吃食。
林天此次从东山之中稍带了不少毛牛肉,此时天气温暖,只怕一夜吃不掉便要坏掉,立时在身侧褡裢之中取出毛牛肉,道:“小弟此次自东山而回,身无长物,只杀得几只毛牛,取肉吃食,各位相逢是缘,万万不要嫌弃。”
林天本就生的俊朗,此番豪爽性情更是大得民心,但吴刚觉得叨扰已是不便,哪肯再接受人家美食?当下连连推让。
只那粗犷汉子见林天拿出如此多的好肉,一双眼睛再也离开不得。
林天见吴刚如此,也不推让,但见那粗犷汉子似乎有心拿肉却又拿眼角余光不住斜瞥吴刚,似乎若是吴刚不在此处便要爽快接受。
林天心中好笑,口中却不吱声,此时自己又离那粗犷汉子最近,只听得其口中不住咽下唾液,想来自不是吃食那手中面饼所激,当下将方才烤好,放在身侧干净树叶之上的熟牛肉拿起,此时牛肉已略微冷却,林天穿上树枝伸进火内再次翻烤,不多时肉香扑鼻,林天也不谦让,张口就咬,咬下一口之后口中嗯嗯有声,似是赞叹牛肉鲜美,直将其身侧那粗犷汉子馋的口水四溢,面饼被其口水泡得松软无比,只几口已将一块面饼吃下。
林天暗自好笑,体内老头此时也已醒来,见那汉子如此也是大笑出声。
林天三口将这巴掌大的一块牛肉吞下,再次持断剑去割生牛肉,割过之后串在树枝之上翻烤,不多时牛肉已经熟透流油,香味再次传出,林天将身上佐料依次撒上,再次翻烤之后香味更加香浓,那粗犷汉子一双眼睛已经离不开林天所烤牛肉之上。
林天见火候已差不多,捡起早已准备妥当的干净树叶包裹其上,将牛肉从枝上取下,粗犷汉子此时已就着口水吞了不下五块面饼,此时见林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