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吕斌在忙完后续工作和一些官方领导的应酬后抛开了所有人,他连车都没开便独自一个人离开办公的地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他把手机关机了,员工找不到他,保镖一定也急得团团转。
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工作,不想任何的事。
入冬后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早,Q城不是大都市,晚上奔走在街头的都是匆匆归家的人,而他此刻感觉自己是个没有根的人一样,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得自己的身上已经微微冒汗了,他在街边的一张石椅上坐下来,两手撑着脑袋一副落寞的失败者样子。
学生时代的他很平庸,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向李素雅吐露心声,而今天的他有了事业,有了坚实的后盾,完全有能力让喜欢的女人幸福,可惜造化弄人,杨锐锋始终早他一步先入为主。他想如果在李素雅的世界里没有杨锐锋这个人,他是完全可以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只不过现在他在情感上功亏一篑,他突然丧失了激情与兴趣,感觉现在做任何事都毫无意义。
此时一块小蛋糕出现在他眼前,蛋糕是圆形的,上面涂着色彩鲜艳的奶油,他抬头看到夏美娜。
他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一直跟着我?”
夏美娜在他身边坐下来,取出一支蜡烛插在蛋糕上,又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着然后双手奉上的样子,说:“生日快乐。”
他这才记起今天是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眼前蛋糕上微弱的烛火在一丝丝凉风中颤粟不停,就像此刻捧着蛋糕的夏千金那样在面对着他有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他接过蛋糕闭着眼将烛光轻轻吹灭,然后开始吃了起来。她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蛋糕的样子。
他吃得满嘴奶油地对她说:“我起码走了有大几公里,你就这样一直跟着我?”
“我是开车跟着你的,就像那次在Z市,你的车跟着受到伤害的李素雅,担心她的安全,今天我也这样开车跟着你,同样担心你的安心。”
他看着她的眼睛,而她掏出纸巾替他擦拭着嘴角边的奶油。
他说:“我不是个好人,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认真投入。”
她不以为然地:“我也未必是个好女人,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说着,将擦完的纸巾揉在手里,看着他说:“坏男人不会写出那样的日记,坏男人也不会把一个少女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当成自己的理想来现实,所以今天的你很酷,很有魅力,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听后笑了笑,笑得很伤感,说:“可惜我这个男人今天失败了。”
“失败和成功只是一个结果,但你的表白和作为有目共睹,即便是旁观者和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的真心,没人会取笑你,因为你给了年轻的自己一个很好的交代,何况现在的你仍然年轻。”
他有所触动,也有所感动,想不到今天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安慰他的人。他说:“和我待在一起很危险,现在我身边连一个保镖都没有,你就不怕突然出现个日本杀手把我们俩都绑了。”
她见他会说笑了,脸上也在这一刻绽放出女人特有的光彩,说:“你怕我就怕,你不怕我也不会怕!”
他继续埋头将蛋糕全吃进肚子里,然后起身说:“今天既然是我生日,我们一起庆祝吧,我想喝红酒,不知道夏小姐你敢不敢舍命陪君子?”
她起身将车钥匙递到他手里,说:“你来开车,待会我替你开酒!”
这一夜对吕斌而言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天刚亮的时候吕斌从床上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曙色透过酒店的窗帘将房间里笼上一层朦胧的灰白,他看到夏美娜在温暖的被子里蠕动了下身子,她还在睡梦中伸出一只光鲜细腻的手臂在床边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他,却抓住了脑袋前的空枕头将其揽入怀中。
昨晚两人饮酒过度了,两人的行为也似乎过度了。两个人一张床,也弄不清是谁主动谁被动,谁在享受着谁,总之他就这样“风花雪月”地度过了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
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美娜,她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和她共度良宵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种福气,他现在也说不出是种什么心理,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也许以后会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而他的以后他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杨锐锋在奠基仪式上的“旗开得胜”后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什么庆功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