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彭高的办事效率非常高,这天晚上六点多就办妥了宴请丁启军的事情,领着潘安来到了一家烤肉店。
潘安要了一个包间。
没等多久,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高瘦中分头年轻人推门,看到谭彭高在里头,便打着招呼大咧咧进了门。
落座后,这个家伙就自顾自开始玩手机。
谭彭高有点尴尬:“潘经理,这位兄弟,就是我跟你提到那位同小区的苏爽。”
潘安见状,不好落了谭彭高面子,主动朝舒爽问好:“你好!”
舒爽头也不抬,懒洋洋回了句:“好。”
谭彭高可是见识过潘安实力的,见他被如此无视,生怕他生气,忙打圆场询问舒爽:“丁老大什么时候到?”
“瞧瞧,着急了不是?我老大很忙,刚刚还在收账呢,我就怕你们等急了才特意先赶过来。”舒爽摇了摇头:“如果那边顺利的话,应该就快了。”
谭彭高掏了一包中华,过去塞进舒爽兜兜里:“兄弟抽烟,一会儿丁老大来了,还请兄弟帮忙说几句帮腔的好话。”
“都是自己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舒爽这才有了几分笑脸,有了提点的心思:“说真的,你们能想到找靠山,思路是对的。特别是找到我老大这里,算你们眼光好。江湖行酒吧我知道,不怕告诉你们,里头的打架斗殴事件,有一半都是我老大的意思。”
谭彭高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
以他的经验,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做差了?
本来是想找个能威慑一下那些爱惹事无业游民的招牌,结果倒好,居然找到了导致酒吧上一任老板关门大吉的罪魁祸首。
这是什么行为?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嘛!
可潘安却来了兴趣:“哦?”
“不信啊?”舒爽掏出那盒烟,撕开抽出一根点燃,十分得意朝潘安吐了一股烟柱:“当时那个姓刘的,就是我去找的他,让他每个月给五万份子钱。他不乐意,还把劳资骂了一顿,结果怎么样,做不下去了吧?”
潘安看了满脸尴尬的谭彭高一样,笑了:“这么说,我们算是拜对对庙了?”
“可不会么?”
舒爽越发得意了:“在这一片,我老大说一不二。哪一家麻将馆,每天不给几百块的烟钱,都别特么想开张。”
“这么厉害的吗?”潘安捧哏。
“就拿这家烤肉馆来说吧,刚开张那会儿,我老大让人过来打招呼,让他们每个月给俩千份子钱,还不乐意,说什么家里有人在警所工作。结果,我老大带着我们来吃了半个月,扛不住了,现在每个月五千块钱,一分都不敢少……”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舒爽口沫飞溅足足讲了大半个小时,把谭彭高哄得一愣愣的,各种惊叹不已。
一开始,潘安还饶有兴趣捧哏,就跟逗猴子似得,哪怕这里头他一句都不信。
可听多了,就觉得有些无聊,把捧哏的事情交给了谭彭高,老神在在望着门外的行人发呆。
直到看见有一辆七八年的大众辉腾停在门口,从里头下来俩个人,其中一个光头脖子带着大拇指粗的金项链,觉得正主应该到了,才打起精神来。
果然,看到这辆车子,舒爽立刻起身,并招呼潘安他们俩:“起来起来,我老大来了。”
率先进门的并不是光头,而是给他开车那个一米八几,穿着圆领无袖背心的汉子。
迎到门口迎接的舒爽喊他二哥,狗腿十足递烟点烟,然后面对光头时更是点头哈腰,活脱脱一副孙子形象。
这俩个家伙进门之后,投向潘安和谭彭高的目光,特别有意思。
那种故作深沉的痕迹太重了,就这演技,如果去演戏的话,连三流都算不上。
经过舒爽介绍,光头果然就是丁启军。另一个叫二哥,至于大名,就不晓得叫什么玩意儿了。
“潘经理,你们当初接手江湖行酒吧,那个姓刘的没告诉你们,他是因为在酒吧打架的人太多了才不想做的?”
抿着茶水的丁启军,咪咪笑着向潘安打听。
“有说过。不过刘老板一副不差钱,爱要不要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多问。”
“这倒是!”丁启军似笑非笑说:“那姓刘的身价十几亿,好几栋楼,每年收租都有几千万,多赚一点少赚一点也无所谓,的确有资格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话虽然没有点破,可潘安还是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