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牧之家的不远处的一个土包后面,几个大汉正在呼呼大睡,只有一个模样年轻一点在无精打采的四处张望。
这帮人正是早上向朴林汇报的监视张牧之的人,原本早上向朴少汇报之后都认为张牧之并不是一个有价值的监视单位,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没想到刚刚上床拔下裤子,就又被刚刚在父亲书房被痛批一顿的朴少喊了起来,十分不情愿的又来到了这里。
自己好歹在京城也是一号数得上号的人物,手下兄弟数百人,听到他刘二哥名字,道上的谁不会卖个面子?张牧之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坨屎,臭不可闻的那种。要求自己来亲自监视简直就是杀鸡用宰牛刀。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朴少对他这么的重视。
显然监视张牧之并不能提起他们的兴趣,几个人来后商量了一下,让新来的一个年轻人人名义上值守,其他人就全部躺下继续呼呼大睡了。
寅时正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值守的那个年轻人只见他打着哈欠,上眼皮不停的挣扎跳舞,正当他准备安慰自己睡一睡也不会出什么事,那小子应该也会像昨天一样很晚才会起床的时候。
嘎吱一声,张牧之家的小木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开开了。
……
张牧之又是一个晚上的苦练,终于有了一点进步,至少现在每天使用半个时辰的功力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东边的天刚刚吐白,现在离武试开始还早,但张牧之却没有太大的睡意,昨天的不爽还像一根鱼刺一样堵在他的喉咙,咽不下去,很是难受。就算自己表现出来的的确就如别人所说的一样,但被别人这么看低,心里还是很不好过的。
伸了伸懒腰,舒展舒展身子,张牧之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准备换换脑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想为今天的武试做个打算,琢磨个完备的办法。毕竟半个时辰的时间对于漫长的排位赛来说,还是太捉襟见肘了。
……
“二哥,你快醒醒,快醒醒!那个张牧之突然出来了!”值守的年轻人紧忙推着一个虎膀熊腰的大汉。这个被叫做二哥的年轻人就是昨晚朴林提到的那个刘二,全名刘年,家中排行老二,跟朴林很多年了,在京城江湖里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刘年显然非常的不满意自己的美觉被那么打扰:“嚷嚷,嚷嚷什么啊,还让不让我睡觉了?二哥我明天还要参加武试诶!”
“二哥,你快看,那个张牧之家门突然就打开了。”
刘年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转头一看,果然,明亮的月光在张牧之的房门照应出一个虚弱的影子。
“这小子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刘年惊讶道。
其他人也相继被吵醒,一个瘦高的低声惊讶的说道:“二哥,你看,这小子,怎么,怎么显得比昨天还要虚啊,我咋感觉他腿都是抖的啊?”
其他人听这么一说,发现还真是。
“这个姓张的不会是又那样了整整一个晚上吧?”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说着,“这也太强了,连续两个晚上啊,还不用睡觉!要是我不得那啥人亡啊,你还别说这小子真是个人才!”
瘦高个爬到刘年身边,做了个以手割脖子的手势,说道:“二哥,要不要……”
刘年低头思考了一下,道:“还是算了,这小子好歹也是个第四名,武试前夜被杀动静还是太大,要是东厂介入调查就不好收拾了。看他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力,明天我直接挑战他,既能解决这个麻烦,也能得到好的排位,两全其美。”
几人继续观察了一会,发现张牧之就在那里站着发呆,也没有其他什么异常举动,也就都放松警惕继续睡去。
张牧之并不知道因为这个更虚的身子他躲过了一劫,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更虚了,一阵夜晚的冷风吹来张牧之都有些站不稳的感觉,原本还以为今天这个身子能好一些,今天出去的形象也能好一些。没想到越练越虚了,这个龙象般若功不是强硬的横练功夫吗?
……
慢慢的,天亮了。张叔担心张牧之像昨天一样迟到,所以带着张宇早早的来叫张牧之。
开门看到张牧之的那一刻,张叔也明显怔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拿出准备好的吃食,分与张牧之吃了三人就出发了。
今天东厂外面的空地多了整整十座擂台。显然是连夜为今天的武试搭建的,围观的人比昨日又多了不少。人们三五成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