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之交,一嘴之交……
张牧之的脑海里不停回想着这个词。
那厚实的大嘴唇,那掺杂着各色事物的古怪气味又重新直冲脑门。
“老王,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嘛……你他辽国的还真是个人才!”张牧之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心情状态下说出的这句话。
“那是,俺小时候的在十里八乡的可聪明了,村里的夫子可是经常说我会是我们楚国的下一个仲谋先生勒!”老王骄傲的答道。
“你们这个夫子还挺调皮啊!眼疾得有一些年头了吧……”
在张牧之有了交流之后,老王的话终于没有的那么多,话题也终于恢复了正常,没有那么尴尬了。
仲谋先生说过;“一堵不如一疏!”
这话张牧之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太阳渐渐的落山了……
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来接替张牧之和老王的人就会到来,两人一天的任何就即将要这么结束!
张牧之心里有一些美,本以为这一天就会这么“平淡”的过去,他打算一会仔仔细细的去昨晚上经过的所有地方找一遍。
自己的东厂腰牌一定是不小心掉在哪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但是最喜欢给张牧之开玩笑的老天爷又出现了……
“牧之,你是喜欢黑色还是白色啊?”老王尬问道。
“我两个都喜欢。”
“我还是喜欢白色,白色纯净,代表了洁白无瑕,当然,我不是说黑色不好啊,黑色也不错,它代表了……”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背后有人从东厂里面出来了。
看到值守的两人竟然在吹牛打屁。背后之人大声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张牧之和老王被吓的不轻,赶紧关闭了话匣子,站正身子,一丝不苟,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头不敢扭过丝毫,甚至连用余光去观察来者是何人都不敢、他们两个心中打着鼓,要是背后之人是后勤司那位不正不善的杨正善杨大人的话,今天怕是又会有一波腥风血雨了。
直到此人慢慢的走到两人面前,看清这个人的面貌,老王才大舒了一口气。可张牧之就不一样了,张牧之是忍不住下意识又深吸了一口气。
来的人正是张牧之等了一天的夏侯兴勇。
扫视了两人一下,夏侯兴勇不带任何表情色彩的说道:“张牧之跟我进来一趟,老王你继续值守。”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张牧之调整了下呼吸,也转身紧随夏侯兴勇进去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老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写满了担心……
至于在张牧之进去不到半柱香之后,老王的那位悍妻真的操着一把杀猪刀来到了东厂门口讨说法。
她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其他男人的男人了?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道理了?
这些都是后话,我们就暂且不提,中老年夫妻之间的恩怨情仇,看点一般……
目光跟随张牧之和夏侯兴勇。
两个人走了估摸着得有一柱香的时间,期间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张牧之看着夏侯兴勇的后脑勺,夏侯兴勇看着前方。
终于,两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张牧之注意到旁边没有几步路就是东缉事厂大名鼎鼎的诏狱。
里面不时的传来管教校尉的警告声和犯人们的痛苦惨叫声。
整个屋子只有一个窗子,而且这个唯一窗子此刻还关的严严实实的,再关上门,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
夏侯兴勇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张牧之打量着周围,房中好像只有着一个椅子,只能尴尬的站着。
顿时成了一种大人审犯人的感觉。
夏侯兴勇冷冽的目光传来,审视着张牧之。
不知道夏侯兴勇用了心法,他的眼光让张牧之不由自主的感受了丝丝寒意。
夏侯兴勇还是一如既往的作风,没有太多的兜圈子,直接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块牌子用去向张牧之扔去。
张牧之不敢躲避。
“哐当!”牌子直接砸在张牧之的的脑袋之上又掉落在张牧之面前的地上。
张牧之定睛一看,腰牌上写着张牧之几个大字,这正是他昨晚上丢失的腰牌!
这一刻,张牧之之前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侥幸终于被事实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