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晃,三天就过去了。
这几天里张牧之基本上都是在家中度过的,夏侯兴勇那里没有一点消息,东厂方面也没有人通知张牧之后务司当值。
这一切都透露着奇怪的气息。
最近前方战事吃紧,不少人今天还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可能明天一纸调令就被派上前方了。
有人前往前线,自然京城东厂里就多了一个位置,虽然都是东厂,但不同部门之前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少后务司后勤司的老人心思活泛的都趁此机会鲤鱼跳空门,再加上从前线下来的不少人都会被暂时性挂靠在后务司进行养伤休整。
所以虽然后务司在东厂属于最冷门的部门,但是近期来的人员变动还是很频繁的,金道也适当的与时俱进,学习后勤司的做法,在每周的最后一天排好下周的值班表,并下发给每一个人。
从夏侯兴勇那里回来的那一天恰好就是周日,但是一直等到深夜张牧之都没有收到值班表。
一开始张牧之以为可能是夏侯兴勇那边突然良心发现,体恤自己,给金道打了招呼让自己周一好好休息一天。或者是恰好周一的排班表上没有自己,所以金道就没有着急派发排班表给自己,可能周一晚上就能收到了吧。
所以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正好趁着这个难得的假期好好逛一逛这个在他记忆中十多年来的楚国都城了。
可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张牧之都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后务司的消息,或者夏侯兴勇那边服用的丹药之后的反馈,张牧之开始有些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
要知道虽然最近后务司的人员变动比较频繁,但真正参与值守的人还是很紧张的,也是那几个人。
张牧之一个人就休息了大半个星期,这几乎代表其他人这几天几乎都是天要天连轴转的。
这是要惹得其他人不爽的,张牧之自认为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张牧之也不相信夏侯兴勇在不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情况下,会主动给自己卖这么一个大面子。
再加上不管怎么样,夏侯兴勇那边也应该是早就服用了丹药才对,有没有效果自己都应该会得知结果才对。
可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但自己好像被东厂除名了一样,连夏侯兴勇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今天,也就是从夏侯兴勇那里回来的第四天。张牧之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亲自去东厂看个究竟。
刚走出家门没几步,不知道为什么,张牧之的右眼皮就开始非常剧烈的跳动。
虽然仲谋先生的《楚人仲谋曰》在好几年之前就提出,人的眼皮跳与灾祸福运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而可能只是你的眼睛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导致了。
张牧之也的确昨天晚上一直忧心忡忡很晚才入睡。
但张牧之心中就是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右眼皮跳预示着大灾大祸,大灾大祸!
可也不能这么继续在家里傻等啊,皱着眉头犹豫半天,最后张牧之还是决定取个折中的办法,去老王哪里去看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当张牧之急匆匆的赶到老王家里时候,在老王的那个悍妻不停的白眼之中得知老王今天不在家。
而且是这周已经连着值守三天,昨晚上好不容易才得到回家休息的机会,结果还没睡着多久就被一大群东厂的校尉急急忙忙从炕上叫起来喊走!
半夜被从家里叫走,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每个东厂人都会有这个觉悟也都遇到过这种事情。
问题在于老王是被一大群东厂的校尉急急忙忙的叫走!
张牧之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他总有一种好像有什么十分可怕的大事会发生的感觉。
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自己掉入朴林的陷阱之中,最后被满门抄斩之前。
他的右眼皮跳的愈发明显了,甚至左眼皮也开始不时的抖动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牧之站在外面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对了,可以去小武那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理寺一向对于东厂内部的事情就是比较敏感的,在加上最近林家和东厂在联合办案,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消息。”
打定主意,张牧之赶紧调转方向,向着林府跑去。
林府和老王家分别在这楚都城的两头,张牧之的路程几乎要穿过整个楚都城,而且街上人来人往,张牧之也不好施展轻功,所以张牧之心中越来越着急,谁知道在这几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