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董事长项豫良和市委书记项豫和这亲哥俩，已经就“法治”之事通过气，所以才会如此默契。

这个李明启，作为市委政法委的副书记，很有可能是项豫和的特使。

是友非敌！

难怪，他会在自己和彭东来并没有“明示”的情况下，也当起了“渔翁”。

如此默契，必然有所准备。

这就好！

归根结底，还是站队问题，必须跟对人！

同样是亲兄弟，项豫良兄弟与董和平兄弟可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认清敌友之后，萧羽掏出手机，给彭东来发了个短信。

“敌友似已分，李子明心启。”

这是一句“藏头”。

彭东来反应很快，迅速回了过来。

“十之有八九，可联而合之！”

萧羽笑笑，看到董和群兄弟俩的脸色已然成了土灰。

陆教授等人，则在细细看着卷宗。

看完后，陆教授继续发问：“董局，我想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些目击者证词，与你刚才提到的验伤报告比起来，应该具有同等效力吧？”

董和群一怔，下意识答道：“是这样！”

“那就好！”陆教授笑了，“据我所知，目击者的证词效力应该更高才对！这是因为，他们的证词描述的是当时的进行情况，而验伤报告只是事后对于结果性事实所作的一个辅证，这么理解没错吧？”

不愧是法学泰斗！

全场肃然。

就连董和群，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包黑炭”的专业水平，点头称是。

陆教授又笑，用手轻轻敲着这些目击者的证词，似乎从这里面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好！既然如此，那么请问董局，刚才你说过，与你持相反观点的多为一线刑警。你的言下之意，也就是你们市局的领导层大致和你所持观点一样，对吧？”

董和群隐隐觉得不妙，又不好反驳，只能继续点头：“是这样，陆教授目光如炬！”

却没想到，陆教授这时突然作出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

他将这些目击者的证词一页页摊开来，慢慢铺在整个圆桌的台面上。

更让人惊异的是，那三个教授和辛菱此刻都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就几乎将桌面铺满了。

这是干什么？

董和群与董和平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萧羽，倒是看出来了！

他的目光迎向了正好望过来的辛菱，轻轻挑起了大拇指。

辛菱微微一笑，轻轻晃了晃头。

那意思是，看看，我和你说过陆教授不坏，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萧羽笑着点头。

至此，他也不得不佩服起陆教授来。

这个惯于挑刺的“包黑炭”，确实厉害。

他这么做绝不是“故作姿态”与“得意显摆”，而是别有深意。

这一点，从杜教授这几个同来的教授加上辛菱的默契相助就能看出来。

陆教授，绝不是单打独斗的一介莽夫。

一切迹象显示，教授们他们这个团队，是有着相对明确分工的。

很有可能，这个陆教授充当的就是“急先锋”的角色。

由他打头阵，撕开进去，其他人再纷纷突入，多点开花。

所以，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教授们把证词摊开这一步棋走出来，就该像下象棋那样，开始要杀了！

果然，陆教授指了指面前那一页页被摊开的证词，提高了声音：“那好！我就请以董局为代表的市局领导层仔细看看，这里大概有四十人左右的证词，没错吧？”

董和群看到了陆教授的凌厉目光，虽然感觉不妙，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强作镇定，扫了一眼桌面，应道：“是！证词一共有四十人左右，其实还有更多，但因为大致相同，就并类处理了。”

“好！”陆教授敲了敲桌子，“董局，这四十人的证词，我们全看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到苏方亮是把两个学生打得丧失伤害能力后，继续痛下重手的！所有人都说，他是在与二人搏斗时导致他们伤亡的。董局，说老实话，这些证词你好好看过么？”

董和群暗叫不妙，急忙辩解：“这些目击者多是一般老百姓，他们并不了解法典的定义，他们不会刻意区分有无伤害能力和伤害行为是否已终止这个必要阶段！”

陆教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