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点点头，幽雅笑了：“噢！萧先生说得是，既然七总一会儿回去还要开车，那还是别再喝了！正所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现在酒驾可是入刑了，北京查得最严，连高晓松这样的名人都抓，还是小心些好！”

阿七却没有心思听到她说笑话，凑近了萧羽低语：“萧少，这酒还真的不错！我虽然不懂酒，可红的白的黄的也算喝了不少了，确实觉得这酒好喝。如果连我这样的人都觉得好，像您这样有品味的人就更觉得好了吧？”

萧羽却只是笑，末了轻声骂了一句：“你小子，这不是废话么？我当然觉得好，不好我让你来这干嘛！”

阿七急忙陪笑：“是是是！萧少教训得是！我是真觉得这酒好！”

陆小曼虽然神态优雅，耳朵却挺尖，显然是听到了他俩的低语，微笑着对萧羽说道：“萧先生，七总怎么一直叫您萧少啊？听他刚才还提到了大小姐，你们是一家的？”

“哈哈！”萧羽大笑起来，却笑而不语。

阿七在一旁接话：“这位美女店长，您可不知道，萧少是我们的大人物！至于你说他和我们大小姐是不是一家，现在还……”

“咳！”萧羽故意咳嗽一声，及时制止了这个口无遮拦的“鬼脚七”，避免他继续揭底，冲陆小曼笑道，“小曼店长，你要是觉得叫萧先生太生分，也可以叫我萧少！省得太客气了，反而不好，你说呢！”

陆小曼爽朗应道：“好！萧少！看来，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感觉这位七总，其实都听您的呢！”

“那是！”阿七又一次接过话头，“萧少可是……”

刚想继续发挥，却又被萧羽拉住了，轻轻指向了酒坛子，岔开了话题：“小曼店长，你刚才是不是说了要向七总介绍这酒的年份和用料的？”

“是！萧少提醒得对！”试图“刺探军机”的陆小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七总，我简单向您介绍一下这酒的年份和用料。这坛是三十斤装十年陈酿，埋在地下十年了，所以一打开泥封就会闻见芳香四溢。关于这酒的用料，本来应该是商业机密……”

陆小曼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阿七倒是挺懂行，点了点头：“这我懂，确实是机密！”

陆小曼笑道：“不过，因为萧少说了，咱们很有可能合作，所以我就略微透露一点。酿制之前，选用上好糯米、优质麦曲，经过精细筛选，然后用我们绍兴明净澄澈的湖水，使用古时传下来的方法酿制。至于这具体配置方法，我就不细说啦！”

阿七应道：“是这样！这个方子要是拿出来拍卖，能值不少钱！”

陆小曼竖起大拇指：“七总懂行！当然，如果咱们真的合作了，这配方会告诉你们的。不过，这配方只是一部分。老一辈传下来的手艺，就算配方公开了，每一家一户的手法也不尽相同，酿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

这番解释入情入理，听得阿七不住点头：“确实是！就和做饭一样，都是那么点米，放那么多水，可是我老妈做的饭就是好吃，谁都超不过！”

萧羽也微微点头。

眼见自己又拉又打，已让这场谈判渐入佳境，着实不易。接下来，该到了进入实质交涉的时候了。

于是，他轻拽了一下阿七的衣角，作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阿七不傻，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暗示，大笑着对陆小曼说道：“我说美女店长啊，这酒也尝了，历史也品了，就差这最重要的没说了！因为咱们是谈合作，所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这坛酒值多少钱才对？”

陆小曼的眼里放出一道亮光，但脸上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好，七总快言快语，那咱们直接说价钱！这种坛装的酒，目前在我们店里，论斤卖是800元一斤，当然这是零售价，如果是批发价，也要760元一斤。”

“800元一斤？”阿七瞪大了眼睛，“都快赶上茅台和五粮液了！这么说，这么一坛酒，就能值两万多块钱？”

“对！”陆小曼点头，“七总的数学不错，不用计算器就算出来了！”

阿七笑了：“我原来帮我老妈摆过粥摊，这点儿计算能力还是有的……”

还想再贫，不想萧羽又拉了他的衣角一下，眼睛望向了另外的酒坛。

阿七这才明白过来，接着问陆小曼：“那这应该是你们最好的酒了吧，这几个更大的坛子呢，价格也一样么？”

陆小曼笑出了声：“七总，您真是好眼力！我知道您这是说笑呢，既然坛子大小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