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上怪叫吸引了被裹在“棉絮”中的人们,但是,他们的上面有说不清多厚的“棉絮”样的东西,是看不清上面的一切的。这时,就觉得一个象碾盘大的东西从天而降,一下子撞到了“棉絮”上,“棉絮”跟着弹了起来。但随即,这落下的东西也仿佛是被这“棉絮”粘上了,挣扎半天没能挣脱,只能一声声地发出哀叫。
不过,现在进入夜色中,上面究竟有什么,手电灯光照不到那里,只能是又一个谜。
这时,陈玉贞喊:不管他们,挖肉吃。于是有手电灯的就照着裹在“棉絮”中毒蜘蛛,让伙伴们拿着匕首挖黄肉吃。不一会儿大家都吃饱了,却一起将目光转身了盛雨晴。因为他是首先吃毒蜘蛛肉的,他有事,大家也许就会跟着去死,他没事,大家当然没事。
盛雨晴吃过一些毒蜘蛛肉,肚子饱了,精神也觉得焕发了。而此时,那种书生的怯弱也在一时间一扫而光,竟然招呼着大家说:快吃,吃饱了睡觉啊。
大家已经吃饱了,所要听的当然就是这一声了。于是都歪倒在“棉絮”上,闭上了眼睛。而头顶上,那个怪东西却不停地叫着,让人们的毛发又竖起来。大家就睁着眼睛再望上空。
上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不作声了。不过,人们经过这场与毒蜘蛛的搏斗,也着实累坏了,于是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也许,他们在梦乡中还想了安大王墓就在近侧,墓穴打开,他们在尽情地拿着人家放了几千年的宝贝,但现实中他们却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一个充满诡异的夜在大家的昏睡中度过了,天光又从天坑上泄下来了,人们睁开了眼睛,依然被这厚厚的“棉絮”包裹着。但由于他们昨天作过大量的挣扎,身边的那些都仿佛被踏实了,也没有那么多粘性了,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自由的空间了。但上空那个硕大而丑陋的东西却依然在那儿粘着,人们的恐惧感又油然而生。
陈玉贞有了经验,对大家说:抓住眼前的“棉絮”,搓绳子。把它们变成绳子供我们用。于是大家就伸手抓了“棉絮”,慢慢地搓着。经过一夜多的时间,这些“棉絮”的粘性很自然地减少了,手伸上去也真象“棉絮”一样任人拿捏。于是一丝丝一缕缕被大家抓到手中,搓着揉着,变成一团团绳索。
大家抓着上面吊着的“棉絮”上攀,想能从天坑中出去,重回世间。可没有搓揉“棉絮”多久,上面的怪物就露出真相。这个碾盘大的东西四肢张着,却象方的一样,在前面有一只脑袋象老鼠,而四只爪子却在四个角上。
陈玉贞与盛雨晴他们抓着“棉絮”拧的绳子上到了怪物的上面,俯瞰着这怪物。怪物的嘴张着,眼睛珠子瞪着,是经过绝望的挣扎后死去的。这时,盛雨晴却把目光指向了申小文,申小文也过来与他站一起看着这怪物。看了许久申小文说:这不是鼯鼠吗,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寒号鸟。
陈玉贞却问:寒号鸟有这么大的吗?
盛雨晴说:这里的环境特殊,寒号鸟长这么大也有可能。这只寒号鸟应该住在这里的洞穴中。
陈玉贞问:这里是洞穴吗?这是天坑,地穴。寒号鸟会住这地方吗?
盛雨晴被问住了。申小文却说:这寒号鸟离不开水的,这下面的暗河中有水,寒号鸟会不会是来这里喝水的,被这么多的“棉絮”给粘住了呀?
朱吉云却说:有道理,有道理。我敢说,我们面前的这些“棉絮”,其实就是毒蜘蛛的丝。只是它们太多了,太大了,把整个天坑都棚上了。而这寒号鸟不知道这里已经发生了变故,一头扎下来也成牺牲品了。
陈玉贞:既然是牺牲品,那么也就是战利品了。我们把这“棉絮”搓成绳子,把这寒号鸟也吊下去,然后找个地方烤鼯鼠肉吃。这也是一种野味呀。
透过蛛丝看上空,亮光在高处呈现一点,而且,蛛丝就那么一层,回去的路只有原路返回了。于是大家都取过面前的蛛丝,搓着拧着,变成了一个个粗大的绳索,上面结在“棉絮”上,又依这厚厚的“棉絮”为依托吊了下去。其中一条粗大的就吊了这寒号鸟,放了下去。然后大家就顺着拧成的蛛丝绳索慢慢地往下溜。当他们又落到暗河上的石台上进,都松了口气。三姑娘竟然说:啊,回家了。
虽然这里决不是家,但能在这里安歇一时,也真算到家了。于是大家就在石台上坐下,伸手把吊在空中的寒号鸟拽下来,看着怎么解剖。这时他们才看到,原来这寒号鸟四肢连接处只是一层薄薄的蹼,寒号鸟就仗着这个蹼滑翔。但大家在半空中吊了一夜,只吃了点毒蜘蛛的黄肉,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