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了金成正坐在周涛的旁边,手里抱着着一本《足球理论》聚精会神的看着,并没有发现周涛醒过来了。
使周涛能仔细观察金成,金成的一张坚毅的脸上,皱纹已显示出金成的年纪,金成快掉光了的头发,更加显出他的老成。
过了一会儿,金成似乎觉得看的脖子有些酸,便放下书来,看见周涛睁开眼睛看着他,惊喜地说:“兄弟你醒了,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涛回答:“没什么不舒服的,辛苦你了。”“你为我做的,就算我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金成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以后就算兄弟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涛笑了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咱们是兄弟嘛!”
金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只是眼睛里那深深的情意,代表着金成将会永远是周涛的兄弟,永不背叛。
经过这次的事情周涛和金成心中都明白了:
何为兄弟?兄弟就是在千军万马于前,与你平肩而立。九曲黄泉中,和你笑谈风声。万里江山,与你共之分享。即使面对天下人的刀锋剑雨也决不言弃。这样的人才能称为兄弟!
周涛从金成知道他现在的父母来看过他,金成只是说周涛不小心被锋利的刀片划到,并没有说出事实,听到这件事后,给了金成一笔钱表示感谢,金成没有要,父母就走了。
这时门打开了,柳祎带着阳光的笑容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军装的父亲,柳祎跑到周涛身旁,红着脸说:“睡了那么长时间,你可总算是醒啦。”
周涛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在睡觉啊,是不是一直在偷窥我啊!”
柳祎的脸更红了,害羞的说:“讨厌!你……你才偷窥呢,我……”
没等柳祎继续说下去,周涛首先问道:“你身后的这位是谁啊,不给我们介绍介绍。”穿军装的军人绷着脸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祎儿的父亲,此次来是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们救了祎儿。”
说完以后向周涛两人鞠了躬,祎儿也接着说:“要不是你们,我就被那些人给玷污了,谢谢你们……”柳祎红着眼睛,像是要哭似的。
于是金成赶忙安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当时我们见死不救,那我们就跟那些坏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涛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如果不救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儿不就被他们玷污了吗。”
周涛的话使柳祎破泣为笑,也让女孩儿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这时军人突然变了个语气说道:“但是我们怀疑你们有故意伤人的嫌疑,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一句话让柳祎有些不解,他们俩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怎么又成嫌疑犯了呢?
柳祎走到父亲身边苦苦哀求的说:“他们俩是我的恩人啊,不是什么嫌疑犯,我可以作证的。”
金成心里一惊,心想:我们是去救人的,再说他们手上的刀可都是物证啊,怎么又成嫌疑犯了,柳祎他爷爷来接他们时可没有这么说我们的,他女儿也做证了啊。周涛心里也纳闷,怎么好好的,却变成了故意伤人。
金成指着柳祎的父亲,愤怒的吼道:“我们什么事也没干,要查你们随便查好了,可你们要是因哪个大人物而要给我们安个罪名,那我就算是死也饶不了你们。”
柳祎的父亲突然大笑起来,这让金成非常疑惑,他笑什么,疯了?要是柳祎的父亲有读心术的话,知道金成这么想,肯定冲过来撕了金成。
柳祎也非常的疑惑,父亲笑什么,不是要带他们走么。
等柳祎的父亲笑声停止后,柳祎的父亲对金成伸出手,带着谢意说:“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我作为她的父亲谢谢你,我叫柳奇志,想和你还有这位小朋友交个朋友,刚才的话还请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金成呆站在那里,并没有伸出手,因为他已经懵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刚才还是那么严肃的要抓我们走,一下子又变成这样,真是乱了。
周涛心里也是非常震惊:一个军人,还是个少将,竟会找两个普通人做朋友,这不会就是缘分吧?
柳奇志尴尬的收回了手,知道刚才的事对两个人影响很大,便没再说话。
整个病房突然一下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昏黄的阳光印在几个人的脸上,甚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