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了我一眼,走了。
“强哥,谢谢了。”我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这是孝敬您的,这是我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钱。”
“不错嘛,你小子学聪明了。”郭小强拍了一下我的肩。
“跟您强哥混,那得提高点智商。”我说。
“智商是什么?”郭小强说。
“就是脑袋。”我指了指头。
“想不想弄点钱花?”郭小强问。
“当然想了,做梦都想。”
“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地方。”郭小强说。
“什么地方?下午不上课了?”
“今天下午林老师要去体检,不会来了。”郭小强说。
“体检?林老师体检干什么?”
“老师每个学期都要体检的,我们不是也要体检吗?”
“明白了,是怕老师怀孕。”我说。
“我,靠!”郭小强拍了一下我的头,“你想啥着呢,你脑子有病。”
“下午去什么地方,我还要送我大爷回家。”我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大爷早就跑了。”郭小强说,“走吧,前面有9路车。”
“还要坐车?这去哪?”
“蜈蚣山。”郭小强说。
“去蜈蚣山能弄来钱?”我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不去,我去。”郭小强说。
“好,我跟你去。”
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五六公里的小路才能到蜈蚣山的山脚下。
走过灌木丛,再穿过一片林子,看到几间破旧的房屋,有一水塘,飘着大片荷叶,一只荷花斜出,举着粉红色的花瓣,蜻蜓飞过,一个篱笆扎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一片草,草不高,叶子尖尖的,带有锯齿,一半黄,一半绿,半死不活的样子。
“蔡爷,我来了!”郭小强喊道。
屋里没有回应。
郭小强推开门,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
屋里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铺满半间屋,一把镰刀挂在床头,寒光凛凛。
“这是谁家?”我问。“来这干什么?”
“蔡爷家,这老头去哪了?”郭小强说。“蒋未生,你跟我过来。”
郭小强出了屋门,把裤子脱了,对着院子里的半死不活的小草撒尿。
“你愣着干什么?脱裤子!”郭小强说。
“好吧,给这些草浇点水。”我说着转身过去,把裤子脱下来。
“蒋未生,你它/妈的还不让我看?转过来,我要和你比一比,看谁的大。”
“这有什么好比的?”我笑了笑。
“我想看看你那玩意长了没有。”郭小强晃动着屁股。
我抖了抖身子,正要把家伙收进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篱笆外站着一个老头,他眼盯着我的家伙,嘴半张着,似乎想一口咬掉。
我慌忙提上裤子。
“蔡爷!”郭小强喊道。
这个老头推开篱笆门进来。
进了屋后,蔡爷拿着旱烟杆敲了敲锅台沿,“这是你同学?”
“对,是我同学,他叫蒋未生。”
“蒋未生?嗯,这是名字?”蔡爷咳嗽了两声。
“是名字,蒋未生,蒋委员长的蒋,未来的未,生活的生。”我毕恭毕敬地说。
“蒋委员长的蒋?蒋委员长的蒋?”蔡爷的小眼突然放大了些。
“是啊。”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蔡爷问。
“就是一般的工人。”
“蔡爷,我们尿完了。”郭小强说。
“好,我这就给你钱。”蔡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小心翼翼从手绢里掏出一毛钱。“给你。”
“蔡爷,我们两个人啊,你怎么只给一毛。”郭小强说。
“早上来尿,就是一毛,下午来,五分钱。”蔡爷说。
“哎呦,我给忘了,蔡爷,你多给一毛,明天我再来尿。”郭小强说。
“不行,明天来,明天给。”蔡爷说。
“来这尿尿也给钱?”我问。
“是啊,只要把尿,尿在那片草上,就有钱。”郭小强说。
“蔡爷,你种的这是什么草?”我问。
“这草也是药,可以给人治病。”蔡爷说。
“能治什么病?”我问。
“什么病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