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车经过,雨水差点打湿徐雅楠的裙角。
徐雅楠松开了我的手,回头看了看。
月光照进小巷,窗前的栀子花异常妖娆。二十年后,这条巷子连同明清时代的房子,被政府彻底地干干净净铲除,成为了放养鸽子的城市广场。
我拍着大伯家的门,喊了两声后,门开了。
大伯穿着白色背心,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你们找谁?”
“大伯,我是未生啊。”
“嗯,未生,真的是未生?”大伯的脸冷漠得如西伯利亚的冰山。
“是我,你让我们进去。”
“你不开飞机了?”大伯说。
“飞机要检修,我放假了。”我暗想还开飞机?老子还打飞机呢。
我进了屋,屋里正中挂着毛主席像,两边分别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
“你们吃饭了吗?”大伯问。
“吃过了。”
“未生啊,前两天,我看到你开着飞机从博爱街的上空飞过。”
“是吗,有这事?”
“你戴着飞行帽还冲我招手呢。”
徐雅楠拉了拉我的衣袖。
“大伯,我想去屋里找本书。”
“去找吧,这姑娘是谁?真好看。”大伯问。
我把嘴凑到大伯的耳朵旁,“这是我老婆。”
“蒋未生,你在说什么?”徐雅楠问。
“没说什么?我们进屋看看。”我说。
我把徐雅楠拉进屋里,开了灯,插上门。
“你大伯怎么得的精神病?”徐雅楠说。
“想媳妇想的。”我看着书柜里的书。
“音乐秘籍呢?”徐雅楠问。
“这书柜里没有。”
“那在哪了?会不会被人拿走了?”
“我想想。”我拿着一本书,拍了拍床,“你坐吧。”
“我不坐,你不是看过吗?音乐秘籍到底在哪了?”
“哎,你别急啊,我忘记放在哪了。”我说。
“会不会是你大伯拿走了,你问问你大伯。”
“不用问,他不会拿的。”
“那你快想,我还要回去睡觉呢。”徐雅楠说。
“今天晚上你肯定不能回去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今天晚上你不能回学校,就在这住了。”我说。
“在这住?为什么?”徐雅楠一脸惊讶。
“因为你住在学校有危险,有人要害你。”
“谁要害我?”徐雅楠说。
“我不知道谁要害你,但我预感到有人要害你,我能预知未来,所以你不能回去。”
“你是预言家?”
“对。”
“狗屁!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预言家,你这个神经病,我必须回去。”徐雅楠说。
我走过去,挡住门。
“你干什么?走开。”徐雅楠说。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回学校了。”
“你是不是骗我的,根本就没有音乐秘籍?”
“对,但这是善意的谎言。”
“你给我滚开。”徐雅楠一脸的愤怒。
“今天晚上,你休想离开这里,我是为你好。”
“你这个神经病!”徐雅楠拉着我的胳膊。
“你不要碰我,否则我不客气了。”我说。
“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能干出来。”
徐雅楠突然扬起手臂,一个大巴掌扇过来。
我慌忙侧身过去。
她朝我扑过来,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反扭过来。
她一脚踢过来,踢到我的小腿上,我疼得松开了她。
她去拉门,门被拉开了。
我索性从后面把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压住她。
徐雅楠挣扎着,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未生。”大伯在我身后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到他手里拿着绳子。
“大伯,帮我把她绑起来。”
“好,”大伯似乎就等我说这句话,他跳上了床。
我和大伯很快就把徐雅楠的手和脚绑住。
“蒋未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们这是犯罪。”徐雅楠喊道。
“你不许喊,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