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姗笑了,她拧了一下我的耳朵,“蒋未生,你这孩子无药可救了。”
“林老师,别,别,别这么说,你就是我的药,我的良药,有了你,我就有了光,光、光明,你就是我的上帝。”
“良药苦口呀。”林姗姗说。
“你,别,别,别打岔,我还没说完,上帝说,要有光,光就出现了,上帝看光是好的,上帝把光暗分开了,我,我要分,分,分开你。”我说着抱着林姗姗的腰。
“你干什么?你松开手。”林姗姗说。
“我不,不松开,我喜欢你。”
“我是你的老师呀?这不行,你这孩子喝醉了。”
“没,没,没喝醉,我清醒得很,我从今天要做,做,做。”我说。
“做什么?”
“我要做你的奴隶。”我说。
“胡扯什么?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林姗姗说。
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林老师,这歌是靡靡之音,太,太阴柔了,不好听,能不能换个激情点的。”
“想听什么激情的歌?”林姗姗说。
“激烈,点的,这是八十年代,你,你,你知道吗?八十年代,不是二,二十一世纪的昏昏欲睡。”我说。
“要不,我给你放崔健的一无所有?”林姗姗说。
“好,但还不够激烈,算了,你就放这歌吧。”
“不好意思,这歌我家里没有。”
“没有你还说个锤子?那我给你唱首吧。”我说。
“你就躺着休息吧,唱什么歌?真是胡闹!”
“不,我就要唱,你要不让我唱,我就不走了。”
“好,你唱吧,真拿你没办法。”林姗姗说。
我咳嗽了两声,坐直身子,拿着枕头,唱道: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屋里一片沉寂,忽听桌底有老鼠磨磨唧唧的声响。
“睡吧!”林姗姗说。
“不,不睡,睡不着了。”我搂着林姗姗的胳膊。
“你不是说唱完歌就走吗?”
“我说了?”
“说了。”林姗姗抽出胳膊。
“有这事?”
“有。”
“我都喝成这样了,怎么走?”我头挨着林姗姗的身子。
“你真是个无赖。”
“从来都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林老师,是人类的幸福,人类的,不是什么狗啊,猫啊什么的?也不是蜗牛,茄子,唐僧骑马,咚啦个咚,后面跟着孙悟空,拿着金箍棒。”我头蹭着林姗姗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