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怀疑常晚山,总觉得他暗藏着祸心,想加害我们,看到二十一只食魂兽的残骸,我才真正确定,常晚山是诚心帮助我们的,同时也相信了他给我们讲述的故事是真实的。
如果没有常晚山,我们别说消灭食魂兽,就连找出来都十分困难,我不由对常晚山充满了愧疚之情。
我回头一看,立刻大吃一惊,才短短几分钟时间,常晚山就完全变了样。
只见常晚山十分委顿地靠着黑石台坐着,头发几乎全白了,脸就像一张揉皱了的白纸,满是沟壑,眼皮耷拉着,气息微弱,已经处于垂死状态。
我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啊……常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常晚山无力的咳了两声说道:“食魂兽是我元精所炼制,我和食魂兽本源相连,我的身体能保持年轻的状态,就是依靠食魂兽吸取元精维持的,你们烧死了食魂兽的同时也抽空我的精元,我变成这副模样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文萱上前几步,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常晚山的肩膀,一手握住了干枯发白的手说道,满是愧疚地说道:“常前辈,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你了。”
常晚山用力喘了一口,十分艰难的说道:“这怨不得你们,虽然我从未有心作恶,但死在我手上的无辜者也不在少数,在临死前能做上一件好事,我似乎又找回了迷失的自己,感到很欣慰。”
随即常晚山脸上诡异地出现一丝淡淡的红色,奋力的睁开双眼,伸手指向了虚无的黑暗,大声喊道:“天道何其不公!无情一心伏魔卫道,最后竟然心魔难消误入魔道,以恶名而死,可叹、可恨啊……”
说完,常晚山喉咙中咕噜响了一下,手无力的垂落了下去,头一歪,双目圆睁,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不等我们合上常晚山的眼睛,尸体就迅速地化成了白骨,白骨落地,即刻就化成了飞灰,飞灰飘洒,最终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亲眼目睹无常二人的下场,再想到二人的坎坷遭遇,我感慨万千。
我叹息道:”无情确实可怜,以为自己是在卫道伏魔,主持正义,却不知道一味地杀戮,以暴制暴,本身就是魔性,虽然说他是因人构陷才堕落魔道,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可惜一直到死他都没能明白是为什么,可叹啊。”
道长感慨道:“所谓一念成圣,一念成魔,其实为善为恶不过就是一念之间,无情堕落魔道,既是可怜,也是可恨。小何,别怪我多嘴,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做事更要多动些脑子,可别做出害人误己的事,到时候后悔莫及。”
胖子笑着说道:“个板马的,老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老子是个百分之百的好人,怎么可能做出害人的事情。”
道长正色说道:“无情一开始难道就是坏人?他就吃亏在太相信自己,不懂得自省,才迷心失志,堕落魔道的。”
我感叹道:“这世上不知有多少道貌岸然,满口说的是仁义道德,肚子里想的却是男盗女娼,绑架公众和道德,用国家和公义的名义残害良善,做着颠倒黑白,逼良为娼的事的奸诈之人,这好人与坏人,又哪能一眼看出来呢?”
胖子呵呵一笑:“好好好,叫你们声师父师兄,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我听你们的还不成吗?以后我不冲动,免得把大家给连累了,可以了吧?”
文萱说道:“这世上的事情,你们在这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还是好好谋划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个七星锁魂阵的,就像女娲大神说的那样,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烦呢。”
文玲说:“是呀是呀,该不会真的要像无常说的那样,要留一个人来陪他吧,那可怎么办呢。”
郑爽说道:“那倒不至于,我们带的炸药虽然不多,但是要炸掉一个柱子问题应该不大,而且我还带了定时起爆器,最长定时的时间有两小时,我想应该够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了吧。”
无常两人都已经死去,山洞中的阵法失去了控制,离魂梯露出了真容,所谓的石壁全部消失,我们要破坏的核心柱子直接就联通这外部的出口,这倒也给我们省下了不少时间。
安装好炸药后,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了沙漠的营地,天上明月高悬,冷风飕飕,没有篝火,也没有值夜的守卫,帐篷中透出灯光,发电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看到脸守夜的都没有,胖子不高兴了:“个板马的,老子们在玩命,这帮家伙倒是逍遥,该不会是啤酒喝多了,都睡着了吧。”
营地这么安静,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