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露儿,你觉得咱队长跟那个林萧是啥关系啊?”洪良开着他那辆二手捷达,扭头对副驾上的白鹿问了一句。
“跟你说多少回了,再这么叫我跟你翻脸了。”白鹿一脸的不悦,立马怼了洪良一句。
“成成成,那你说说,我总觉得咱岳队跟那人关系不一般。”洪良讨饶,现在也不是跟她纠缠这些细节的时候。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少在队长后面嚼舌头,小心让她知道活撕了你。”白露翻了个白眼,又警告了一句。
“切,我洪良那么聪明,将来可是要大有作为的,队长她老人家能舍得?”洪良咧嘴一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地夸了自己一番。
“就你那熊样,队长一瞪眼你立马怂了,还大有作为?”不得不承认洪良有些聪明劲儿,可白露就是见不得他嘚瑟,忍不住呛了一句。
洪良不以为忤,很自然地无视掉这句酸不拉几的数落,任务她这是在羡慕,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头些天岳队晚上追捕逃犯的时候,俩人在路上偶遇了,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岳队还扑进怀里,哦,不对,应该是他把岳队给抱了,他们说从没见过岳队跟哪个男的那么亲近,都跟处对象似的,可有女人味儿了。”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白露睁大了眼,一脸吃惊的表情。
“孙……那谁,甭管我哪听来的,反正就有这么一回事儿吧。”洪良摆了摆手,又神秘兮兮地说道:“而且,你没发现最近咱队时常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
“有吗?我没发现啊。”白露又是一脸的迷糊。
“说你神经大条吧,还不信,有一次我吃完饭回来,刚好看到,岳队见我时整个人都不自然了,着急忙慌地往办公室里躲。”洪良在一个亮着红灯路口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白露。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呀,队长那么厉害,也许心里有别的事儿呢。”白露依然不信,甚至没注意到开头那句数落的话,队长给她的表现一直都是干练洒脱的,而且作风强硬,简直就是她的楷模,怎么可能入了儿女情长的俗套。
“切,你真当咱队长绝了七情六欲?傻不傻呀,是个人就会有感情,最近我查到些消息,你想不想听听?”洪良耸了耸肩膀,对这傻搭档乱搞盲目崇拜主义很是不屑。
“什么消息?”白露被勾起了好奇心。
前面红灯转绿,洪良便开车边笑着道:“这事儿说来有点复杂,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西山封了小半个月那茬?咱队长原来是缉毒大队的,那件案子之后才调到刑侦支队来的,那边我有个老学长,也参与那次行动,他说当晚本来搜山进行了一半,行动总指赵刚局长突然下令全员撤出,说是收到了岳队的警告,山里设了很多陷阱,再深入怕是要死很多人。”
“后来呢,后来呢?”洪良话音一顿,白露忙急不可耐地问道。
洪良渐渐收起了笑容,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前方:“后来,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西山上响了几十声爆炸,爆炸点却分布在方圆两三里地内,有传闻说,是有一个人在山里引爆那些陷阱”
“怎么可能?就算是白天,拆弹部队来了也得花好些时间。”白露很配合地惊呼一句。
洪良见她被成功带入所描述的场景,咧嘴一笑继续道:“呵呵,我也不信,可是不信不行啊,事实就是这样,后来咱队长在烈士追悼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唉,终归还是牺牲了不少人啊,可惜了。”
白露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下来,那时候她也不过刚刚从警校毕业出来,就听说了这件大案子,为此也同样难过不已。
“后来嘛,不知道什么原因,队长就被调到了刑侦队,说来也奇怪,按她那性子,居然没有一句抱怨。”洪良咂吧两下嘴唇,这一点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
“说重点,别扯这些无关紧要的。”白露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岳队要是不调过来,她也没机会认识这么好的领导。
“好好好,巧的是,这个林萧不也住在西山别苑里吗?那案子之后,岳队不是叫咱去那儿盯梢吗?你觉得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白露闻言便陷入了沉思,在想着前后这些话之间的关联。
洪良咽了口唾沫,话说得有点多,渴了。
“最重要的一点,你猜怎么着,西山封山的第七天,那个林萧居然莫名其妙地从上面下来,从关卡那过的。”
白露将目光移向他,渐渐品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顿时惊呼道:“你是说,林萧就是那个引爆陷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