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老地方，林萧自然熟门熟路，有认识他的人对他的到来感到好奇，但也礼貌地打招呼。

径直来到顾晴的办公室，林萧刚到门口门便自己打开，扫了眼头上的摄像头，举步走了进去。

顾晴依旧优哉游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不过办公室里多出来人却让林萧愣住了脚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问什么，看来她是说到做到了。

林萧的到来多少让岳凌有些局促，却不免多看了她几眼，那天分别后记得他的伤还没完全好，不知道现在痊愈了没有。另外做出这个决定，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

“来得够巧，真是够巧。”顾晴说着向岳凌看去，笑吟吟的。

一句话后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顾晴看着岳凌，林萧也看着岳凌，而岳凌则是看着地板，两手揉搓着略显不安。

林萧走了过去，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满满当当，四周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烟味，他皱了皱眉说了句：“烟抽太多了。”然后又面向岳凌，犹豫了片刻后问：“你真的想好了？”

语气很轻，可听在岳凌耳中却带着严肃的味道，她能感觉到他话里的不赞成，哪怕只有一点点。

“嗯。”

岳凌的回答也很轻，那日表露心声之后她变得更像女人了，虽然还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可在喜欢的人面前会露出另一面，比如现在。

林萧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尊重她的选择，也不愿去过多劝阻，于是对顾晴道：“你怎么想的。”

顾晴摊了摊手：“你觉得她一份简历摁在我桌上，还能怎么办吗？”

目光一扫，林萧看到了桌上那张写着“简历”的纸，伸手将之拿了起来，刚看一眼便笑了，显然和顾晴有了一样的想法。

“瞧吧，这小妞不得了，比你那时候还要猛，看这架势是三根手指捏螺——十拿九稳。”顾晴的话有点酸，似是跟当初林萧初来时的情形联系起来。

一旁岳凌在林萧拿起那张简历的时候心都提出了嗓子眼，偷偷看他生怕会说出什么批评或者是取笑的话，那样她真是无地自容了。

不料林萧没多久便将简历放了下来，什么评价都没说，而是用提醒的语气道：“想进行动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信顾晴也不会让你走后门的，你……”

林萧措辞的时候，岳凌将头抬了起来，语气坚定地道：“事前顾姐说过，我都知道，如果通不过考核一切免谈，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林萧一愣，随即点头：“那就好。”话音顿了片刻，又补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做警察更适合你，你有一颗正义的心。”

岳凌默然，脸上却不见动摇之色，她摇了摇头：“可以不忘初心，但见的事情多了，也让我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罪恶是警察解决不了的，那个时候的弱小……我体会过，不止一次。”

林萧微微皱眉，扭头看了顾晴一眼想要一个答案，奈何只收到一个无奈的表情，心里微微一叹，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要我说吧，其实凌妞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不比那些大男人差，只要让我调教个一年半载，不比王军差，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个时候顾晴插了一句嘴，鼓励的意味很浓。

林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暗恼估计岳凌做出这种决定，她没少在里边“煽风点火”。

当然这个带着怨气的眼神很直接地被顾晴无视掉，她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岳凌身边，一手揽过肩膀道：“妮儿，你男人那本事我教不了，不过怎么的也能让你成为教官的水平，到时候管教一帮男人，酷得没边儿。”

岳凌脸一红，偷偷看了某人一眼，第一个“男人”听得心中荡漾。

……

……

校场还是那个校场，一个男人扎堆的地方，说来也奇怪，以前在猎鹰出现过的那个女队林萧就没有在这里见过，也不知道顾晴把人藏哪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儿汗味太重，遭人嫌弃了吧。

林萧呵顾晴的齐身出现先让校场上的队员们一静，然后欢呼声响起，一声声“林队长”叫得各位热情亲切，那是他们的神。

落后一步的岳凌有感，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有那么高的威望，再想到他不过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还是离开的时间居多，更加心服，他到哪里都那么优秀。

许久不见的熟悉面孔，虽然有的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林萧也由衷的被触动到了，想不到自己离开那么久，他们还是如此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