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城说完已经向外走去,片刻间便人去无踪,犹如来时那般突兀。此时藤架下只剩两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咳咳——”昆吾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寂木已经接了口,不禁让他瞪眼。
“尚有一事未曾告知与你,秦山有悔,曾是他与漠尘道成之地,也是决裂之所。”
“什么?难道他们以前是同门?”林萧倍感讶异,对于老头子的过去知之甚少,现在听来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寂木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淡声道:“此一战,其实早在数十年前便已注定,这些年中我们三人一直在寻找与培养可造之才,为的便是寻出像你这样的人,郓城与炎龙亦由此而生,只是方式不同,奈何无不是止步于登堂。”
林萧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数十年不辍地去做一件事,那得何等的执着,想不到老头子甘于隐世山野之地,为的只是专心培养他们。
“而你,便是言兄独孤一掷的传承之人,再无二者,不要让他失望。”寂木说完已经站起身,不一会儿也同样消失无踪。
小小的藤架下又走了伊人,仅剩下昆吾和林萧两个芝麻绿豆眼干看着,好半晌才有了下一段的对话。
“咳咳。”昆吾又清了清嗓子,想学着寂木刚才那种气定神闲又郑重其事的样子,奈何那副形象怎么学都不像,转瞬之间又打回了原形。
“尚有一事……怎么说来着,小子,世上还有许多事儿你不知道呢,等你活着回来,本爷爷全都告诉你。”
昆吾说完一句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晌到最后只是摆了摆手,起身走到藤架外仰望青空,默然一叹时悄悄往后一瞥,刹那间也不见了踪影。
彼时后院只剩下林萧独自一人,有些无语地看着昆吾消失的地方,想笑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