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震的整个房子都在颤抖,大雨顷刻而下,顿时一片漆黑,江南多雨季,大雨说下就下,有时候下个几天也不会停,静海老城区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一楼被改成一个心里诊所,门外的霓虹牌匾中依稀能看到是,枫心理诊所,其实是岳枫心理诊所,不过线早被风雨弄的短路了,不舍得花钱修,就这样用了。
岳枫一脚踢开旁边的啤酒瓶,站起来揉了揉酸胀头部,低声骂了一句:靠,又停电了,这个破房子,看来明天要去和房东说说,让他下月少收点房租;说着他掏出烟点上一支,打火机的火光让漆黑的屋里暂时有了一点光亮,看来今夜不会有什么客人了,还是早点歇息吧。岳枫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电源关了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外面来个一辆车,强烈的灯光照的整个屋里如白昼,岳枫站在窗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不过强烈的灯光还是让他放弃了,看来是有生意上门了,岳枫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拿出职业道德素养,脸带笑容刚想说欢迎,不过刚说出欢还没来得及说出迎的时候,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转身就想走。
车门打开了,跳下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男人喊了一句:“岳枫,你站住。”岳枫回过头,冷笑说:“楚一,你来干什么,我和你们军方早就断绝了关系,我只想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你来烦我干什么。”
楚一轻声说道:“老爷子来了。”一边把车门打开,车后座下来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借着车的灯光依稀能看到老者的白色背头,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岳枫看到老者,这个亦师亦父的人,顿时身子一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喊了一句:“首长好。”随即双眼充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头痛哭,老者也眼含泪水,快走两步,扶起这个被他视如己出的孩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臭小子,瘦了,外面这么大雨,不请我屋里坐坐。”
岳枫一听才破涕为笑,说:“看我,老爷子一来就顾着激动了,忘了这事了,快,快,进屋。”进屋之后,岳枫先找来几支蜡烛点上,然后给老者倒上一杯热茶,老者端起闻了闻,抿了一口,说道:“不错,茶色泽嫩绿隐翠,香气清高带熟栗子香,滋味浓厚,正宗的五峰毛尖。”岳枫笑着说:“这还是当初在您老那顺的呐,一直没舍得喝。”老者一听大笑说:“也就你小子敢这么做,换做他们,我早打断他们腿了。”
岳枫掏出烟扔给楚一一支,自己点上一支,老者说:“也给我一支吧。”点上烟,抽了一口,就咳嗽起来,连忙掐断了,摆摆手道:“不行了,戒了二十年多年了,还真不习惯了呢,又说道,小枫啊,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么?”岳枫苦笑说:“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们,晓玲她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辞去军方的职务,选择过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了,老者道。”
岳枫说:“什么闲云野鹤啊,有上顿没下顿的过呗,这样也挺好,不必为了一些什么事烦心,虽然贫穷,却也舒坦,老爷子,你深夜大老远跑来有什么事么?”老者见他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也就不说了。说道:“小枫,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岳枫一听顿时一张脸像苦瓜一样说道:“老爷子,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我还没有过去自己这关,别看我现在开了个心理诊所,其实我也是在医我自己。”老者一听,脸立即冷了下来:“怎么,你小子现在能耐了,我都请不动你了?”岳枫连忙道:“不是这样的,老爷子。”老者摆手道:“你不必说了,我知道当年的事,但那不是你的错,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晓玲是我女儿,你以为她想每天看到你这样自甘堕落下去么?你以为你这样她在下面能开心么?能瞑目么?”“别说了,老爷子,我求你别说了。”岳枫留着眼泪说道。
老者长叹一口气说道:“小枫啊,国家安全局那边出了一个案子,是个悬案,他们派出去的人,已经死了五个了,上面很重视,他们也是没办法,才找到我们军方,让我们帮忙,我知道你的微表情和心里分析的是满分毕业的,所以才大老远这么晚来找你。”“什么案子?”岳枫问道。老者说:“你知道迦楼罗么?”
岳枫说:“知道,在古印度神话中是大神毗湿奴的坐骑,众鸟之王。其形象为半人半鸟,生有鹰首、利爪和喙,身躯和四肢则与人无异。佛经中称为金翅鸟,妙翅鸟,顶颍鸟,食吐悲苦声,在我们中国神话中成了大鹏金翅鸟,传闻我的祖先还是它转世的呢。”
“对,你知道它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