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返回帐内,火儿盘着身子,只探出小脑袋看了看他。
“你也知道会没事的对吧?”徐策伸出食指摸了摸火儿的脑袋:“该回去了,若墨儿看不见你,又该闹腾了。”
火儿伸出火红的信子,轻轻的卷了卷徐策的手指,便乖乖的爬回了瓷瓶。
小帐那边,张氏已经醒了。因为麻药已经消散的关系,张氏开始大口的喘息,额头上也渗出了许多的汗来。腹部,有血丝渗出,渐渐沾染了白布。
“忍一忍,紫苏姑娘去拿药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我,我的孩子呢?大人,我能不能看一看我的孩子。”张氏一边强忍着痛苦,一边努力的想要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既有母爱的光辉,又有患者的痛楚。
毛言行有些不忍,可那样的真相在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时,也说不出口。
“大人,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张氏读懂了毛言行为难,她涩涩的笑着:“我知道,他不行了,因为他很懒,从未像我的第一个孩子那样的调皮,在我肚子里挥拳踢腿。而且他太小了,长了那么久,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纵然生了下来,他也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能活着。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得好看吗?”
毛言行努力的回想着的那个肉球,不规则的圆形,表面血红血红的。没有手跟脚,更没有五官,他分不清男女,更辨别不出是不是好看。可张氏的目光,又不容他沉默。于是,他艰难的张了张嘴,觉得喉咙里发干发涩,终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别伤心,孩子总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