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位是齐王殿下,这位就是近日来名动天下的西凉鬼医徐策徐先生!”
“齐王殿下!”
“徐先生!”
四目相对,却是各有各的盘算。
“今夜邀先生过来,便是想要对先生坦诚。”薛元辰一一请了齐王与徐策落座,这才开口:“白天时,我曾与先生说过,元辰有些话,是想要告诉先生的。奈何这些话,涉及到朝廷的一些隐私,因此思虑再三,这才没有直言。齐王殿下,亦是听说了隔离院中的事情,过来探望的。一番交谈过后,也将我心中的疑虑尽数消除,这才有了今夜的宴请。”
“元辰不必帮本王遮掩,先生他已知那隔离院的火是本王的人放的。”齐王说着,往徐策身后看去。已经更换过衣衫的妞妞站在那里,神情也与往常的小孩儿神态不同,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冷淡气息,倒是像极了初来东神州时的徐策。
“不错,所有的事情,妞妞都已经告诉我了。”
薛元辰神情莫测,这些事情,他并不知道,而齐王也未曾提前告知。心中不悦是必然的,可脸上只是露出些许的尴尬。
“先生本就不是寻常人,这些小伎俩哪能瞒得过先生的眼睛。”桃十三娘幽幽开口,酒杯在手中轻轻晃着:“十三娘倒觉得,有些事情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齐王殿下,薛公子,觉得如何?”
“我觉得可行!”齐王低头,抿了口酒水。徐策的事情,他已听妞妞说过。虽心中有些疑虑,可他图谋的不过是徐策的医术,至于别的,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薛元辰的想法与齐王差不多,只是考虑的更为深远一些。他既需要徐策的医术,又不得不防着徐策。
桃十三娘与薛家本就是合作的关系,她想要的东西,无论薛家事成与否,都能够得到。倒是徐策这个小神医,让她颇有些期待。这样一个身怀诡谲医术的小孩子,来到京都,藏着的究竟会是怎样的目的?
“这话该从何处说起呢?”薛元辰轻轻咳了声。
“不如,就从前不久的那场疫症说起吧!”徐策说着,让紫苏将眼前的酒水撤下,另换了一杯清水。
“好!就听先生的,从这场疫症说起。”薛元辰倒也坦然:“依先生的聪慧,只怕已窥得其中缘由。只是有些内情,先生还不知道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获取,唯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的。那就是时间。对于深宫中的那位太后娘娘来说,苍老以及逐渐衰退的身体机能,是她无法容忍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一年前的中秋节,家宴过后,太后娘娘将薛化、薛林留在宫中彻夜长谈,其意思只有一个,太后娘娘想要效仿古时圣人,探寻长生之药。
“长生不老,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穷其一生寻找长生,结果也只是徒劳。”
“先生说的,我们自是明白,可这样的话,我们却不能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儿说。我们不敢,我父亲与大伯自然也不敢,只能当着太后的面应承下来。可君无戏言,答应的事情,你就要去办,可普天之下,四州八荒,哪里又有这不老秘方。”
“药虽没有,但方法还是有的。东神州往南,行走万里,便是南赡。南赡有三大门派,玄音、衔月、无极,都是修真门派,听说其大成者,可飞天遁地,不老不灭。”齐王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听说,当年被太后娘娘诛了满门的徐家,其夫人云茯苓就出自南赡周的衔月搂,而徐家的《天机策》中便记录有长生之法。只可惜,徐之未冥顽不灵,这才害得一代奇医,草草落幕。”
“这些都只是民间传闻而已,齐王殿下居然还当了真。”徐策饮了口茶:“若那徐夫人当真是修真门人,就算不能飞天遁地,其武功也总能保得住自个儿和夫君吧?”
“要不,怎么说那徐之未愚钝呢?徐夫人的确有能力救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偏偏那个冥顽不灵的丈夫居然相信天道自在人心,一定要到太后娘娘那边去澄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能说那徐之未太过天真,而徐夫人又太过痴情,白白跟着送了命。”
“殿下这些话,在此处说说也就是了,且不可传到外头去。”薛元辰说着,给桃十三娘还有妞妞使了个眼色。桃十三娘只埋怨的瞥了他一眼,摇曳着身子出去了,顺带的还将妞妞拎到了门口。
“南赡州人喜爱修道,这是四州皆知的事情,就与我东神州的那些道士和尚一样,追求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更为清净的世界,至于这长生不老,得到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