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带着沈毓再次登上马车,依旧在城中转了几圈,最终停了一处气派的宅院前。
沈毓四下打量,道“司空府还蛮气派的嘛!虽不如花月楼之奢华,却别有一股气势,威严。”
“那是自然。对了,待会儿我先进去,向主公推荐你,喊你你才进去,不要失了礼数。”
“明白了。”
郭嘉把沈毓带到偏厅里面,吩咐下人好好伺候。自己则去面见曹操。
此时的曹操正在看一卷古籍,难怪孙权劝学的时候说曹孟德手不释卷,一有空就看书,想来不假。
曹操虽在看书,但是偏厅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奉孝啊,这回又给我带来了一个怎样的人才啊?”
郭嘉笑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这次带来的,是个少年,虽然很年轻,而且有些楞,但是才智过人,可堪大用。”
曹操把古籍放在一旁,示意郭嘉坐下,呡一口香茗,道“孤自起兵以来一直寻访四方人才。蒙众人不弃,追随至今,然天下大矣,常思尽揽天下人才,共成大业。故而有唯才是举之说,不论其出身,品行,若能助我,皆可为官。我素知此举难免得罪名门望族,然为成大业,单靠这些名门望族却是不够的。”
“如此我立刻叫他来见主公。”
“慢,再等等看。”曹操突然止住郭嘉。
原来却是孔融等一干文士前来求见,正候于偏厅。郭嘉明白曹操的意思,安坐席中,静听偏厅中的动静。
沈毓正打量着偏厅的布局,突然来了一群文士。为首者大约四十来岁,三缕美须,气度不凡。
一干文士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步入偏厅。
“咳咳”为首的文士早已看见偏厅中的沈毓,轻咳两下,止住众文士,向沈毓一拱手,带着众文士坐到偏厅的另一边。
沈毓见众人到来,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欠身至意。
一干文士坐定以后,为首的文士向沈毓拱手道“在下孔融,字文举。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沈毓此时一身文士服,孔融自然因称他为先生,其实是敬称了。
“吴郡沈毓,字彦之。见过各位先生。”沈毓连忙答礼。
孔融微微颔首,道“原来是吴郡沈家的公子,失敬失敬!”
沈毓苦笑不已,孔融哪里知道他这个外来户压根就没去过吴郡。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昨日望江楼下的小乞丐啊!换了身衣服倒也似模似样啊!”
沈毓寻声望去,原来却是昨天见过的中年文士。
“这样啊!”孔融脸上也泛起了不屑之色。
昨日猜谜之时中年文士就对沈毓多翻鄙视,如今又在众人面前言辞讽刺。沈毓冷冷一笑,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中年文士傲然道“广陵陈矫,字季弼。”
“原来是陈先生”沈毓一笑,知道这个人,本姓刘,跟随母亲改嫁,才姓了陈。早年避祸江东,后来为陈登之幕僚。是一个名士,有些口才,却没有多大功绩可言。
“陈先生说得不错,我出身低微,流浪天涯。没有陈先生这样的幸运,能够拜得名师,交流名士。不过,昨天郭嘉大人那个字谜好像是我猜出来的吧!先生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到头来反不如我这个小乞丐,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你……”陈矫大怒,正要呵斥沈毓,却被孔融挥手止住。
作为文士首领,孔融不能失了风度,但见他微笑道“先生才学,融领教了。孔融今日会同诸位同仁齐聚司空府,是有些事情与司空探讨。既然司空尚未召见,又与先生相遇,不如就请先生指教一二!”
“不敢当!”
“先生不需过谦。当今天下,群雄并起。袁绍四世三公,又新破公孙瓒,收幽燕之众,锐不可当。其文有田丰、郭图、审配、许攸,出谋划策、算无遗算。武有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如今简精兵十万,大有南侵之意。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沈毓心想“郭嘉已经进去那么久,也不见回复,想来曹操有意试探我的才学。孔融是这帮人的头子,如果不把孔融给驳下去,只怕曹操也看不上我,好,那我便来个舌战北方名士。”
打定决心,沈毓也不再辞让“袁绍不足为虑。”
别说孔融等一干文士了,就是隔壁的曹操也为之一振,对郭嘉道“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啊!”
郭嘉笑而不语。
只听孔融摇头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别的不说,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