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初雪再次见到沈毓,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幸福与快乐是瞒不过丁奉的,他知道,只有沈毓才能给小姐幸福。
“承渊,你在想什么呢?”袁初雪轻声的问。
丁奉连忙施礼,道“小姐,丁奉没想什么!”
袁初雪道“以后不用叫我小姐了,我们袁家已经破败了,父亲死了,哥哥也带着家人投奔了孙策,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人。你多次舍命救我,情比金坚,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哥哥还要亲。以后你可以喊我一声妹子,我喊你一声哥哥。”
丁奉惶恐道“小姐,请收回成命,丁奉是下等人,万万不敢和小姐兄妹相称。”
看着丁奉惶恐的样子,袁初雪笑了笑,道“你是个很优秀的将领,一直跟着我会埋没的!现在我跟了沈毓,你何不试试在他手底下谋个一官半职?等你大放异彩,我脸上也有光啊!”
丁奉恭恭敬敬的说“小姐有命,丁奉不敢不从!”
“哦?”袁初雪笑问“你不愿意?”
“不是!”丁奉小声问“小姐,现在沈毓对抗的可是你的伯父袁绍,对面统兵的可是你的堂兄袁谭啊!难道你就真的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吗?”
袁初雪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主张!我伯父和我父亲说好听点叫兄弟,说难听点,谁都不见得谁好!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助沈毓,让他能漂漂亮亮的打赢这一仗!”
袁初雪都这么说了,丁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同意。
袁初雪说服了丁奉,沈毓立即就召集众将商议对敌之策。
沈毓道“这几天袁军不动,我猜他们是在制造攻城器械。如果让他们造好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那我们将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摧毁这些东西!”
“愿听公子将令!”众将都习惯了,每次沈毓这样说的时候肯定是胸有成竹的,他们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好。
沈毓点点头,道“敌军五万,骑兵一万,我军四万,骑兵两千。实力悬殊,不可强行进攻,只有智取!敌军远来,补给线很长,我需要一个将领带着我们的骑兵迂回,绕到敌后,截断敌方粮道,烧完就走,隐蔽在山林之中。一定要让文丑出动他的骑兵去追剿。如果文丑的骑兵动了,那么,此战可以说胜了一半了!”
沈毓环顾四周,打量着账下诸将。
诸将形态各异,都若有所思,就是不敢和沈毓的目光相对。开玩笑,两千骑兵去断人家的粮道,如果文丑的骑兵过来了,不死才怪!
裴元绍看着这些武将都不吭声,很是气恼,他是铁杆的支持沈毓的,当下朗声道“诸将惧死,非国家之幸!若非要有人牺牲才能唤醒诸君血气,那就让俺去吧!俺的命是公子给的,公子但有驱使,俺义不容辞!”
裴元绍说得慷慨激昂,诸将都自惭形愧,不由得低下了头。
沈毓知道裴元绍的忠诚,也知道他可以冲锋陷阵,但是要论起临阵对敌的韬略,裴元绍还差得远呢。
对于裴元绍的表态,沈毓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看着诸将。
丁奉突然站起来道“丁奉愿往!”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
雷薄冷笑道“你原本不过是袁术手下的一个伍长,靠着袁小姐的关系才能与我等平起平坐,本来我就觉得屈辱,你还有胆请缨,是藐视我等无能吗?”
丁奉不卑不亢的回道“诸君既然有能力胜任,又何必在此沉吟不语?”
“你……”丁奉说的是实话,雷薄等人实在是怕,但是往往实话都是很伤人的,雷薄的怒火一下子被撩拨起来,一下子从坐上站了起来,道“你有胆,偏我怕死!公子,雷薄愿往!”
沈毓笑了笑,道“何必如此呢?都是兄弟!我看丁奉就很合适嘛!”
本来雷薄只是被刺激到,说自己愿往,其实心里一直在打鼓,沈毓这么一说,他就借坡下驴,拱了拱手,坐了回去。
丁奉道“公子,丁奉本来是个下等人,蒙公子看得起,在账下效命,众将士多有非议,如今丁奉受此重命,自然要舍生忘死,但是我怕将士们不服,所以,还请公子派一个亲信、为众将士所服的人辅佐我才好!”
沈毓闻言一笑,心领神会,道“老裴追随我最久,为人豁达,素来为将士们所折服,刚才他也说要出征,那么我就让他当你的副将,如何?”
裴元绍不满道“公子,俺先请命,奈何落得个副将差事?俺不干!”
沈毓道“你勇猛有余,韬略不足,这个重任关乎全局,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