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白落凤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哽咽：“所以她想去赎罪，想去弥补她认为对我犯下的罪过，不论罡治观怎么折磨她。”

“但其实就这一句话，已经彻彻底底毁了我的道心！她是妖，也是等了我四世的人！六百年，足足六百年啊！最后等来的却是关入镇妖塔四百年，日夜被罡治观抽取修为，换取我有朝一日踏破虚空的机会。”

白落凤紧紧握着手里的剑，眼眶中皆是泪水。

“从那天起，我知道所谓的道心那就是个屁！登上青天，受尽仰拜，满嘴普渡，可干的尽是最无情的勾当！”

“从那天起，我知道修道修到最后心是空，情是空，人也是空！而那些一直等你的人哪怕是等到死都等不来你回眸一瞥！”

“从那天起，我知道修道修成的仙，连人都不如！”

“生来为人，百年修道，千年成仙，历经世代不体一瞬冷暖。我修了四世的道，直到最后才明白心之所向，也是到最后我愿散尽所有修为，只为了来世还能记着她的模样。”

白落凤的泪还是很没骨气地流了下来，但他的语气却无比的坚定，好像在对李向高，又好像对自己说：“所以，这一世我只愿做人，绝不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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