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还没砸陈干,反而被他手指点我腋窝一下,使我身体顿时就软了,如散架的骨头瘫在陈干一个姨太太的脚前,这个姨太太把脚一缩,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陈干的六个姨太太从始至终都不管陈干的行为,对祠堂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置之度外,我即使瘫软在他其中一个姨太太的脚前,这个姨太太也只是把脚缩了一下,仿佛人们吃饭时对待台下啃人剩下骨头的大黄狗。
“妈的,这是什么功夫?”
我心下一惊,第一次领略了陈干的本事,我爹心慌,马上向陈干跪下求情,“虎儿,犬子愚钝鲁莽,得罪了。”
“师父,把他带下去吧。”对我爹,陈干还算客气,俯身扶起他。
“嗯,谢谢虎儿。”
我爹向陈干感激点头,然后把我拖到一边,陈干看我还瘫软在地,过来在我腋窝下再点了一下,我才逐渐醒转过来。
看我醒来,陈干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你还小,不懂事,我不怪你,你爹都没阻拦,你出来充什么好汉?”
“你太不地道了,不是人。”我虽然没打过他,但我依然要责问他。
“哈哈,我不是人,那本司令就跟你说道说道。”说着,陈干站起身来,对祠堂里的人吼道,“你们年长的对当年所发生的事都还有印象,但像这样的后辈就未必知道了,也好,本司令今天就跟大家再说道说道,看看是谁不是人,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偿,老子杀日本鬼子也一样,若是我军有朝一日得胜,老子要踏平东京。”
“喔……”祠堂里唏嘘一片,但声音比蚊子叫的还小。
接下来,陈干所说的陈年往事,逐渐把我和在祠堂里的后生们震惊了,怪不得他今天会兴师动众回来问罪,原来何家当年也太不是人了。
畜生,一个个都是畜生,我听后在心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