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少发痴,未能逃过身旁的吴怡眼睛,吴怡推他一下,出言笑话他。
“李副官,是不是瞄上这家的小姐了?”
“没,没有,哪有的事。”李广少如梦初醒,赶忙搪塞。
“这是好事啊,你紧张什么?要不请我们司令给你做个媒?”
“……,这,这能行吗?你没听说她是司座的小姨吗?此事万万不可。”李广少虽然喜爱李云鹤,但想起她是陈干的小姨,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这有什么,你们男未娶,女未嫁,都是风华正茂,有何不可呢?”
“呵呵,就是觉得不好。”李广少羞涩不已,“若是这样,那不乱了辈分?”
“哈哈,你是说事情成功,我们要改你喊姨父了是吧?你这坏小子,原来想得是占我们的便宜,讨打。”吴怡乐得大笑,捶李广少肩膀上一记粉拳。
“放肆!”正与谭姥姥说着话的陈干听见堂下喧哗,回头警告吴怡一声,“没事一边呆着去。”
“……,是。”吴怡依然忍不住笑,退到一边,在退下时,向陈干递个眼色。
陈干见李广少扭扭捏捏,再看身旁的李云鹤,顿时明白过来,便与吴怡相识点了点头,回头再与谭姥姥说话时,便把李广少向她介绍了。
“姥姥,那位是我们委座的亲外甥,他要向您老请个安。”
“哦?倒是个俊俏少年。”谭姥姥打量李广少,心下甚喜,黯然盘算。
“广少,来,给姥姥请个安。”陈干朝犯窘的李广少喊一声。
“是,司座。”李广少朝陈干敬个军礼,上前几步,向谭姥姥和李大宝单腿跪下,双手作揖,“姥姥好,姥爷好,小的李广少向二老请安了。”
“嗯,有心了,快起来。”谭姥姥表示满意,李大宝还作势扶起李广少。
“姥姥,李副官看上我们家小姨了,还请您老能够成全。”
陈干向谭姥姥耳语,但说的话旁边的人都能听见,一旁的李云鹤听后顿时不悦,发狠地瞪陈干一眼,怨道:“你说什么呢?乱点鸳鸯谱呀?我才不嫁他。”
“放肆,有你说话的份吗?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父母做主。”谭姥姥态度180度转弯,教训李云鹤一句,并向她喝道,“退下,快洗把脸去,一个大姑娘家邋邋遢遢,成何体统?!”
“娘!”李云鹤还欲撒娇,但被谭姥姥威严地震住了,只好撒气朝侧屋跑了。
谭姥姥喝走李云鹤,见堂下吴怡等人发笑,便手指吴怡等姨太太问陈干,“甥子儿,这些都是你的妻妾吗?”
“是,外甥无能,让人眼拙看走眼了。”陈干红着脸幽默一句。
谭姥姥听得发笑,打趣说:“你娶这么多妻妾能应付得过来吗?”
“呵呵,凑合吧,行军打仗,解个闷子。”
“解个闷子?你倒真会享受,也不怕闪了腰?”
谭姥姥翻陈干一个白眼,但目光中透出对陈干的喜爱。
陈干憨笑一会,再向谭姥姥耳语,这次说话声很是细小,旁人听不清。
“姥姥,您看小姨和李副官一事?”
“好事,成全。”想到能与蒋介石攀上亲戚,谭姥姥当机立断。
“好,甥儿谢姥姥美意。”陈干立即站到谭姥姥面前,向她作揖。
就这样,李广少与李云鹤的婚事火速成了,择日不如撞日,谭姥姥决定当日大办婚宴,李云鹤气恼不已,但又不敢违抗谭姥姥之命,便把账暗暗记到陈干头上,发誓要报了陈干乱点鸳鸯谱之仇。
在此之前,李云鹤与在长沙的同学刘志相爱,可惜刘家势单力薄,谭姥姥根本看不上眼,所以一直阻挠他们相见,婚事就根本不用提了。
攀龙附凤自古以来是大户人家的做派,自从谭姥姥娘家破落,谭姥姥和娘家做梦都想东山再起,未料这样的机会陈干给她们带来了。
谭姥姥很是高兴,吩咐下人杀猪砸牛,大宴陈干一家和其部下,连集团军最末等的士兵也沾了喜气,个个酒菜管饱。李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陈干光舅舅就六个,姨娘七个,表哥表弟表姐表妹那就更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为了显示门庭,谭姥姥把周边的亲邻都请了过来,在门前和厅堂摆了上百桌酒席。
陈干身为集团军总司令,亲自主持李广少与李云鹤的婚礼,并一同致酒亲朋,借此机会,陈干向宾客们宣传抗日精神,号召大家支持抗日,谭姥姥也借机响应。
“日寇想灭我中国,除非我们湖南人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