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司徒邑,在草坪上肆意的嬉戏的时候,银子一样洒向大地的月光,慢慢的缩小着它所笼罩的范围。阴冷的风,开始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天气一下子就改变了模样。
还是司徒邑率先发现变化,警惕的把我护在了身后,但我却不以为然的对他说:“不用这么紧张,现在你都快要草木皆兵了,应该只是要下雨了吧!”说着,就懊悔自己没有看天气预报,准备出一把伞来。
“不对,现在的变化一点都不简单!”司徒邑却很快就否定了我的想法,警惕的看着四周,仿佛在防备着什么的突然出现。
忽然,一阵黑色的旋风从我们身旁的树开始,向我们的方向席卷来。果然司徒邑的想法是对的,很显然我被这几天的欢乐,迷昏了头脑,忘记了褚风的事情。
但该来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我的逃避而就这样过去,很快黑色的旋风就幻化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褚风说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究竟是什么人?”司徒邑一步跨到我身前,率先张口试探着对面的“人”,语气镇定,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是来拿你们性命的人…”那人的声音幽怨而又空洞,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送过来的,听到以后我的寒毛都战栗起来了。
我下意识的退到了司徒邑的身后,想不到在内心深处,还是对司徒邑充满依赖的,“他说什么…”
“没事,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司徒邑还是在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安慰我。
虽然心里还是担心的不行,但听到司徒邑的话以后,我还是暗示自己,一定要自己镇定一点,不要给他添麻烦。“嗯,你不用管我就行,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着,就退到了一边,不再给他添麻烦,可以专心致志的处理好他的事情。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司徒邑正义凌然的对他说,这下子,我才明白,为什么司徒邑这两天晚上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个人一路跟着我们。
“是你们得罪了阎王…我只是要来那你们性命的索命官…”对面的人从黑色的烟雾里,渐渐露出了身子,暴露在有些朦胧的月光里。
只见那人,身穿着黑色的长袍马褂,五官模糊,根本看不出来轮廓,只有一双眼睛突出的很明显,白的吓人……像极了传说中的黑无常。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恐怕一个不小心,那人就会伸出血红的长舌、投,构筑我的脖子。
“没事,我来解决这件事情,你不用害怕。”司徒邑再一次温柔的安慰我,恐怕我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们两个人,一个也跑不掉,不用着急……”索命官好像长了顺风耳一般,把我和司徒邑杠杠的对话,都听的一清二楚,顺便还不忘记要讽刺我们一下,让我们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微不足道。
我听到索命官那傲慢的话,不禁开始为司徒邑担心起来,毕竟阴间的鬼怪并不容易对付,而司徒邑又是大病初愈,再加上这几天一直暴露在阳光下,真的很怕他会体力不支。
于是,轻轻地拉了拉司徒邑的衣角,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找一个地方躲避一下,毕竟硬拼下去,我们并没有太大获胜的可能。
很显然,司徒邑马上就领会到我的意思了,轻轻地皱起眉头,思考起了对策。
但索命官却像是等不及一样,凶神恶煞的对我们说道:“怎么样,是自己跟着我走,还是让我强行带走你们?”
然而这个时候,我们两个的小算盘,还并没有打好,随着索命官的一声声催促,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先和他去探一探究竟再说。于是迈开了脚步,极为不情愿的跟着他走进黑暗之中。
当我的左脚刚刚踏入黑暗的那一刻,我便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那凉意并不只是常年没有找到阳光的感觉,仿佛树的阴影处并不只是简单地黑暗,而是生与死的界限。
紧接着一阵奇异的香味,就从我的鼻子飘了进来,渐渐的席卷着我的大脑,很快我就陷入了一种无人之境,感觉自己的绅、体不再受大脑控制,只是机械的跟随者前面的索命官,直愣愣的走着。
走啊走,我的大脑终于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在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一片诡异的颜色,从眼前晃来晃去,很快就陷入昏迷之中。
在冰冷的环境里,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