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尘鼻尖轻动,淡淡的温香入鼻,不禁让那略微昏沉的脑海清醒了许多。微微睁眼,一点烛光映在一位俏脸略显苍白的少女脸上。
“公子,你醒啦?来,这是一碗稀粥。你坠入长清湖,身子一定受寒了,赶快趁热喝吧。”
海尘听到那少女的颤声,顿时睁开眼眸。望着那小脸上尽是苍白,却仍带微笑,双手捧着一碗稀粥的少女。笑道:“谢谢。”
海尘接过那碗稀粥,一饮而下。忽然觉得行动不是很方便,朝着自己身上望去。一身粗糙的布衣,带着少女的温香,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自己身上。幸好自己身形还算修长,没有出现系不上腰带的尴尬。
海尘顿时朝着那少女望去,发现那少女浑身麻衣湿透,紧紧的抱住自己。见海尘望来,越发煞白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道:“公子,有何事?”
海尘见状,顿时问道:“小姐,你怎么浑身湿透,也不换一套干的衣服啊?”
那少女听罢,腼腆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公子,不要叫小女子小姐了,小女子只是一位小渔夫,怎么能称得上小姐。”
海尘眉头微皱,环顾四周。一个破旧的小船坞,破洞用草编成的布帘挡住,却仍有冷风灌入。船坞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梳妆台,甚至连一个炉灶都没有,只是用几片巨大的绿叶铺在地上,在上燃起一堆小小的篝火。一个简易的竹架上用铁丝勾住一个瓷碗,寥寥清粥只剩薄薄的一层。
海尘坐在床沿,窄小的船坞一览无遗。莫说衣裳,就连一个柜子都没有,何来衣裳。就连眼前的这个少女也是席地而坐,连个木椅都没有。
海尘看得不禁一阵心疼,顿时起身,一把拉住那少女的玉手。
“公子,你想干什么?放开我!”那少女见海尘忽然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得挣扎道。
海尘感受着那玉手传来的冰凉,喝道:“胡闹!快坐在床上!”一把将那少女拉在床上,“公子,不要。放开小女子。”那少女见海尘忽然将自己拉在床上,暗想,还以为这个男子满口诗歌,是个正经公子,却没想到。我怎么这么命苦。
海尘不顾那少女挣扎,一手按住少女。圣阳冽气顿时运转,顿时将那冰冷湿透的布衣烘干,随后更是分出一股进入那少女体内,为她祛除着体内的湿寒。
少女原本将海尘一手抓住自己的肩头,不由暗叹道完了,闭眼等待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肩膀那手掌上传来阵阵温暖,自己身上原本湿透了的布衣顿时变得干爽温暖起来,随后更是有一道灼热的气流从自己肩膀传入自己体内,在自己身体各处流淌着,温暖着自己原本寒气入体的身体。最后那道灼热的气流更是扩散开来至全身,那温暖舒心让自己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吟。
海尘莫名其妙的望着忽然出声的少女。那少女在那一声呤声过后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睁开那双大眼睛,看了一眼呆呆望着自己的海尘。顿时玉手捂嘴,俏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看海尘。
海尘见那少女这般,轻笑道:“姑娘,刚刚在下帮姑娘弄干了衣裳,温养了身子。先前在下见姑娘家中甚是寂寥,怕是唯一的两套衣服,一套给了在下穿,一套浸湿的自己穿戴。甚至连唯一的床榻也给在下休息,实令在下心疼。无意冒犯请多多得罪。”
那少女听罢,俏脸更红了。赶忙从床榻上站起,走到一旁。低头轻声道:“公子,你与小女子只是第一次相见。怎,怎么就说心疼小女子呢。”
海尘见那少女的反应,不禁微微一皱眉头。为何这个女孩如此羞涩?哎呀,糟了,我也被带过去了。
海尘拱手笑道:“姑娘,是你一人将我带回这里的么?”
那少女拘谨道:“是的公子。”
海尘惨然一笑,轻声道:“为何救我?”
那少女抬起眸子,望了望海尘。忽然扑通一声,跪伏在海尘面前。泣声道:“公子,我见你能踏水对月而舞,亦能瞬间祛除小女子体内阴寒。想必公子必是武功高强之人,那湖东的一户孙姓地主,明日便要用五两银子强卖我与这座船坞。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公子身上。”
“公子莫要责怪柔儿是为了自己才将公子救起,就算公子无半点武功,柔儿亦会救公子。”
海尘听那少女这般话语,身躯不由的颤抖。那少女见海尘身形巨震,不由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海尘顿时冲到那少女面前,紧紧的抓住那少女的双肩。直望那少女的双眸,颤声问道:“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