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见过飞蛾扑火,作茧自缚。若是日后我们之间有一人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话,我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他把君生抱在怀里,自己温柔的看着他怀里这个乖巧的小女人:“冷不冷?”
我摇摇头:“不冷。”
他抓起我的手:“小骗子,明明手这般冰,还说不冷。”
我说:“我的手一直都是冰的,从未暖过。可是就在我抓住你的手瞬间,我才能感到片刻的温暖。”
他说:“时间不早了,你不想去教室就回宿舍睡觉。”
我说:“恩,那我先走了。”
他说:“路上慢点。”
君生抱紧双臂,操场边上那排整齐的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冷冷清清。
抬头看不见星空,在这无尽的黑夜,校园外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昏黄的灯光,只有一片漫长的思念。君生披着双肩的头发时不时的被冷风吹的凌乱,寒风“呼呼”的吹着。
君生把手揣进大衣兜里,一步一步走向校园里。
我去了教室,因为我怕这个冬天走的太快,我来不及给他。我坐在位置上,把未织好的围巾拿了出来,便织了起来。
黎明看到君生织围巾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君生是班里所有男生敬而远之的人,那些喜欢君生的人,从来都是注定远远的看着。
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更何况自己在平凡不过了,又怎能入得了君生的眼。
黎明说:“君生,把你数学书借我用下。”
我回过头看是黎明:“好,等一下。”
君生拿着课本离开座位不远处,关着的门突然打开了,君生抬头一看是罗老师。或许。
君生还没有来得及该怎样面对罗老师。或许,君生没想到这样子遇见。
这也女人与生俱来的本性,荒唐的是君生手里那本书落在了地上,自己的担心和不安,眼里尽是深深地愧疚。
让进教室里的罗老师感到不自在。
楞在原地的我,却不知所措。
罗老师说:“君生,还不回宿舍休息?”
我说:“等会就去。”
罗老师看到君生桌子上放的围巾,走到跟前用手摸了下:“织围巾,你的手还巧的不行。”
我说:“我随便织的。”
罗老师说:“随便就能织的这么好,不错,教室冷早点回宿舍去。”
我说:“恩。”
罗老师转身出去,我望着罗老师从窗外离去的背影:“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妄想过和班主任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破坏谁的幸福。可此时的我,就已经成了这样的女人。”
君生看着桌子上的围巾,拿起来用力的塞进桌兜里。
然后,跑出教室。
黎明看见跑出去的君生,没有去追问为什么。
便出了教室,站在黑夜里陪着君生,也只有这样黎明才能借着黑夜来守候君生。
从来都不曾有过妄想,君生对黎明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海。
黎明记忆中,好像班主任从来都不允许班里的男生跟君生有任何的交际。
夜还未深,愿这所学校能与君生暖若春花。
原来,我一直活在深深地自责里。这样子的李君生,就连我自己也不认识。
夜已深,我静坐在冰冷的花坛身子靠在树丛中,一直在感伤中,微笑着带着一丝血泪的沧桑。
是自嘲?或是自责?或是一个周而复始看不到尽头的圆,而我却在中间挣扎徘徊,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罗老师回到卧室里:“建华,给你说件事?”
他说:“你说。”
罗老师说:“我刚去教室,君生那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楞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我。”
他说:“你想多了吧,也许只是人家心情不好呢!”
罗老师说:“好。”
他说:“睡吧!”他将被子裹在妻子的身上,伸手关了床前那展灯,脑子里全都是君生。丫头,该自责的是我,不是你明白吗?
……
君生无力的回了宿舍,到处一片漆黑。君生像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从来不曾奢望过我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怕的梦里都会有。
小蕊看着睡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