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想拾起一片落叶写满我的无奈。然后,就让这叶肆意的飘落可好?
停靠在梧桐树下的建华不知何去何从,不肯舍弃,也不愿离开。嘴里默念君生,我好想你。
有时候,不是觉得不可能。而是我们谁也不愿跟对方多说一句话,就因为这一句话让我们已经渐行渐远。
所以,君生。
我很抱歉,不能试图去改变。
已经这么久了,我还是忘不了你。好几次,我都想要把那空着的位置给别人,却又不能。
于是,左右权衡之下。
如果,如果说下年李静她若是在我带的班里,那个位置就留给她。
其实,她还好。可是她千好万好,在我眼里不及君生半点,每次想到自己当初煽他一巴掌,就觉得过意不去。
我承认,是有那么一刻。把她当成君生的替代品,来满足我这么绝望的心。到最后我才发现,永远都代替不了。
考完试后,看着他们大批大批的学生离校,情不自禁想起君生。
我在校门口等罗一和女儿回家,这注定好了是一个无聊又漫长的暑假。
天气还好,不算太热,就是有点闷。
远远的看到妻子和女儿走过来,平复了沉重的心情,走向上前去接过妻子手里的东西,一手拉着西子。
我渐渐的早已经习惯把那份疼痛往内心深处藏,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挂在脸上,因为我知道我必须估计罗一的感受。
在这个世上,是她陪着我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这份爱情,早已超脱了世俗的情爱,演变成一份责任,就是这份责任牵绊我们两个的一生一世。
西子看着他说:“爸爸,在想什么呢?”
他说:“我在想等会回去带你个小吃货去哪里吃饭。”
西子说:“还是爸爸最疼我。”
他说:“看,怎么样,女儿说我最疼她。”
罗一笑着说:“是,你最疼她。”
他说:“怎么,不服气?”
罗一说:“真是福气,不是服气。”
他说:“上车。”
在车上我专心的开车,只有他们母女俩个笑嘻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回来了,到家后。
他说:“今个想吃什么?”
罗一说:“我到超市去买菜,你和西子在家。”
他说:“一个人行吗?”
西子急忙说:“爸爸,还有我。”
罗一说:“外面热西子听话就不去了。”
西子说:“不行,我就要去。”
罗一说:“那好,走路过去,我不抱你。”
西子说:“行,没问题。”
他说:“如果,买的东西多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罗一说:“知道了。”
时光静好如初,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阳台上,或许是因为某个人,或者找一种温馨。
若有若无的阳光在乌云里来回穿梭,然而,我悲痛的心只有痛着、疼着。
我喜欢躲在角落,慢慢的蹲下,双手抓着头发,与一个风轻云淡的午后,触摸夏日的阳光。
早已经习惯,习惯这无谓的疼痛。
那么的不可一世。
君生,若是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会不会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知道不会。
缘分这东西,你不得不相信。
你在时,我们有联系也不见得会在这旬阳不期而遇,更何况早已没了联系,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我在一张宣纸上写下:“想念是巨毒,可有解的药。君生。”
他还没来的急收拾,听到有人敲门,转身后,纸从他手里划落,飘落在阳台角落里……
开门之后,西子一直嚷嚷着打牌玩,便玩起了比大小来。估计,他忽略了刚才的事。
吃过饭后,他陪着西子看熊出没。
罗一洗衣服。
洗完衣服的罗一端着盆子去阳台凉衣服,却无意间看见那张纸,君生那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
我捡起来一看,笑了。
原来,建华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君生,已无药可救。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愿意忘记她,在学校是,就连离开了也是,那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