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不会开花,槐树长不出皂角,你我不能重来。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你竟是如此恨我。
十一月底,要是放在往年的话除了干冷就是冷,唯有今年冷的刺骨,雪花一如既往的迷人。
清晨,一阵阵敲门声而来……“等一下。”罗一打开门说:“你是?”
“请问刘建华住着吗?”
“是的,怎么了?”
“你好,这是他的快递?”说着便从手里递了过去。罗一接过然后签好字说:“谢了。”
纳闷着他应该没买什么东西,把东西随手一扔,可是又出于好奇,于是轻轻的拆开一看。
君生,是她。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李君生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你究竟要缠他到什么时候。
她打开一看,字字句句,笔连意,哀墨情。
既然,李君生你不义,我便不仁。
你都是将死之人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不是你的始终都不会是你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运气不好,谁叫你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自己的老师,你想见他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充满希望还是绝望的要死?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你的绝望,我想这就是应得的。
她本想仍掉信,可是又想了一下便藏在了那个书桌前的罐子里,因为她知道那罐子里的东西都是些无用的。
每年都会扔掉,这是建华的一个习惯。
或许她这样做,是不想让建华知道这件事,可是这个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哪有纸能包的住火?
往往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还以为这些事永远都不会被发现,然后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误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可这才只是个开始……
“你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我一跳。”
“一会。”
“哦……”
“你不是说你去办公室,我等了很久没见你来,我就回来了。”
“刚才有同学给我打电话说了会话,那个……早上你想吃什么?”建华回过头说:“随便。”
“你怎么又要出去。”
“那个数学老师请假了,我得过去看看。”
“哦,那你慢点。”
“知道了。”
……
我做了好久好久,那个关于他的梦。
他温柔的问我班里有没有认识的人?我说:“没有。”转身,就找不见他了,我不停的换着他的名字。
可就是不见他。
无论我在学校怎样的找都没有。
我累了。
于是我努力醒过来,看见熟悉房间才知道是个梦,心里只有无限的剧痛。
那年我十六岁,他三十一岁,我们相遇谁都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相爱,可是恨不相逢时的爱又怎能到老。
我懵懂过,蛮横过,自私过……
在楼道的拐角处,与你匆匆而过……
我还记得那是个雨天,雨不是太大也不是很小而是刚刚好……
你从来不允许代课老师说我半句不是,你也从来不允许班里任何男生欺负我……
你也说过即使以后不能在一起,也要在同一个城市生活,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在路的尽头遇见。
……
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记忆像是一扇扇门,有层次的打开,我再次允许记忆侵蚀我的身心,然后在一扇扇彻底的关上。
九月,那场注定没有开始就意味着结束的感情,像是做了一场梦,等我醒来之后来不及了。
“君生,你觉得身子有没有好些?”小蕊着急的说。我用尽全力说:“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她问我冷不冷?
我摇摇头不在说话,她便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一旁默默的陪着我,我没有想象我离开后他们的样子。
也许,我是真的快要离开了……窗外的大雪让我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竟会是那么的刻骨。
房间里安静极了,我有父母,有亲人,有朋友,有姐妹,可唯独没有我最深爱的人。
我越来越觉得有些累了,身子靠在小蕊的怀里,父母在客厅里,我知道他们一定难过的要死。
我让小蕊帮我找到那片夹在书页里梧桐树叶,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只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