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我的头好痛。哎呀,连骨头都痛,脖子也痛,身体每个地方都感觉到酸酸的疼痛呢?
于干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心想这是不是在做梦?就算刚开始接触超强度的体能训练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难受过呀。
“醒了?”冷冷的声音只能是叶知秋的。
近在咫尺啊。于干下了一跳,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呢,就弹坐而起,睁眼一看,果然叶知秋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远处。正用一双能说话会生气的大眼睛在盯着自己。
“啊,你干嘛?”于干第一反应竟然抓过了旁边的被子挡在了自己的胸前,生怕自己春光乍泄似的。
“我是渣男,我于干是个大大的渣男……别害羞啊,我还没有看清楚,拿开,让我好好看一看。”
“什么?”于干被搞糊涂了,叶知秋在弄什么?她的眼睛寒如水冷如冰,逡巡在自己的身体上,到底要弄哪样?
“你的身上怎么弄了那么多的字?自己写的?”
“什么字?”于干低头一看,在自己的胸口,真的有好多字。字是用油性笔写的,每个字都有柠檬大小,只是低头倒着看,看不明白。
“叶总,我的身上怎么有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渣男。”
“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记不住了。”
“真的记不住了?”叶知秋的眼睛冷冷的盯着于干。
于干仔细地想了想,发现自己最后的记忆只记得在自助火锅城和邢大力那个饭桶拼酒的片段,究竟自己怎么回到叶知秋家里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得了。
于干摇了摇头,道:“我真的记不得了。叶总,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叶知秋冷笑连连:“或许你记不住了更好。”
“今天开始,不用你接送我上班。你现在也是颐养天年的总经理,理应为现在的事业殚精竭虑,你住到养老院里去吧。”
甩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叶知秋转身出了于干的屋子。
于干坐在床上,呆呆的发愣了好久。自己为之骄傲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始终都无法帮助自己回忆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早上起来叶知秋对自己的冰冷态度来看,就是个傻子也能明白昨晚没有好事发生。怪只怪,自己贪杯,喝太多酒了。可是,这酒逢对手好难找啊。
于干站起来,到了旁边的落地镜旁边照了照,终于看清楚了自己胸口上写的那些字。
“我是渣男,我于干是个大大的渣男。以后我若是再喝酒耍酒疯,就让母猪来压我。”下面还有落款,大大的“于干”两个字。
不只是胸口上的黑色字迹,还有他的两只眼睛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殴的,两边还挺对称。
“好恶毒的诅咒啊。”于干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寒战。这字迹他如何认不得?叶知秋的签字他经常看到,完全就是叶知秋的手笔。到底,自己,做了,什么,让,叶知秋,如此的,愤怒?还把自己扫地出门,分明有决裂的迹象啊。
还保留自己的职务,从这一点来看,似乎还不是什么大事。以叶知秋敢怒怼临江首富的脾气,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五马分尸了都有可能,不能只是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在胸口写字。
刚开始进来叶知秋家里的时候,于干也确实想着要离开这里,毕竟孤男寡女的,好说不好听。人言可畏的道理,于干自然懂,因此他始终都在和叶知秋保持着距离。可是,等到真的要出去了,反而有些不舍了,这种感情有些说不清楚,复杂中带着逃离的畅快和别离的酸楚。
于干进了洗漱间,用花洒喷水将自己身上的字迹刷洗干净,也没有心情去晨练了,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还在思索为何叶知秋态度急转直下。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这么个大早上的谁能来?不会是叶知秋,叶知秋家的门锁是双重的,可以用指纹开,也可以用密码开,所以不必带钥匙。
于干决定最后当做这个家里人去应门。他通过客厅的大门可视电话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外边。这个男人于干认识,上次在爬山的时候见过他和叶知秋说过话。记得他叫王鹏华,好像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儿子,自己也自创了一家业绩不错的公司,还留过学,典型的海归精英加富二代。
“喂,你找谁?”
从可视电话里看得出来王鹏华明显的一愣。他愣了足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