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中西荤一起开了!”“你心里一定真盼想来弟同你在一起耶!”这后一句戏谑话却真正动了“洋三抖”的心后来。就有帅娃给她传达下“洋三科”的心意。她兴奋、激动也痛苦。没想到,自己真喜欢上了一个二婚汉,拉线的媒人还是自己的弟弟。为了这迟来的爱情,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老父亲气得病倒,决不认此女婿,永不许她回屋,只母亲还是时常来看她。她为此而伤心垂泪却不后悔,她性情温善却也遗传有父辈的倔劲,认准的事情不回头。结婚后,她深一步发现,“洋三科”外貌举止虽然轻浮,对自己却是忠实的。
他对她的爱,除了在席梦思床上充分地付与她之外,在日常生活里,还将他心底的真情的爱也倾注给了她。逢到她加班修车时,他出车回来哪怕再晚,也要为她煮了荷包鸡蛋、挂面还是熬了鲜鱼汤送到保修工班来。这在车队大男子气重的男人们中尤其是男车夫们中是不多见的。那次她患妇科病淌血不止,他连夜背她去县医院,守护她几天几夜,吃喝拉撒洗,一应事全包了。他对她说:“来弟,你相信我说的话吗,老实说,你比我的前妻更好!这世上就没有能胜过你的女人……”
“洋三科”的话确实发自肺腑。
雷来弟同他结婚后,对他的儿子羊洋如亲生母亲一般。他俩婚前婚后都谈论过一件事,还要不要一个孩子。他们分别都去打问过管计划生育的部门,答曰,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你们婚后不能再生。为这,“洋三科”让雷来弟好好考虑。她说:“从我决定与你好那天起,就想过这事儿了。羊洋就是我俩的孩子。当然,今后万一政策许可了,我们还可以要一个……”他听了,两目潮热,有的女人说是一回事儿,一旦真的带了别人的孩子,感情就不一样了,而雷来弟心口如一。
雷来弟一回来便在厨房里忙,“洋三科”去帮忙杀鸡。“羊山,”车队里就只来弟叫他大名,“你这一生怕就是常年在外的命了。”
他一笑,提鸡脚吊完鸡血,而后将鸡用冷水浸透。这是他惯用的烫鸡拔毛法。他有理论依据,认为冷水容易巴毛,尤其是绒毛,而后加开水一烫,轻轻一捋,毛就退下来了。他退着鸡毛,说:
“人家雪娃股长看得起我,点我的将,不好不去。再说,这次的去处偏远,我这半老司机出马,猴娃一伙年轻人就没理由不去了。”
“就看你思想高尚!”雷来弟说,眼睛酸热,结婚才两个多月,床还未睡热和,从内心里说,舍不得男人远离。
“谈不上高尚,去闯一闯,收入不如国外也比在这边多,羊洋就你操劳你了。”
“我就担心娃儿不巴我。”
“我看他很亲近你。”
有人敲门,来人是秦雪娃。“洋三科”去外屋陪他坐,喝茶、抽烟。秦雪娃闷闷的。雷来弟提了鲜开水来,为二人共喝的大茶缸内冲满水,冲得茉莉茶花上下翻飞。
“雪娃,看嫂子今天手艺如何!”雷来弟朝秦雪娃笑道,回身进厨房去。
“洋三科”盯住秦雪娃,盯出了什么来。雪娃实习时,跟的他的车,俩人很好。雪娃对他藏不住肚里话。比如,他去山里面找生母、对鲁女子的好感、对赵厚心队长的褒贬、对县里土章法的看法和对策等等,都对他说。这会儿,雪娃一定要对他说什么了。他慢悠悠抽烟、呷茶水,等待着。一根烟抽完了,秦雪娃却没有一句话。
“崽儿,你有屁就放呀!”“洋三科”憋不住了。
秦雪娃没吱声,掏出红塔山烟抽扔给“洋三科”。屋内烟云袅袅。
“你哑了?是不是想打退堂鼓?告诉你,不要女人家做事,窝尿变。我听了你那论证,进去闯,没有错的!你放心,我给猴娃几个招呼过了,都去,不许半路当逃兵。”
秦雪娃感激地看着“洋三科”,说:“不是这事。”
“那是啥?舍不得鲁圆圆?跟赵队长说说,让她一起去。”
“唉,三科师兄,对你,我从不打肚皮官司,有话直讲的……”
秦雪娃心里的话如哽在喉,不能对爷爷和爸爸说,唯一知心者是“洋三科”。便一股劲把昨天晚上去鲁圆圆处,遇雷帅又遇雷妈的事情一一说了。又说了自己的烦乱思想。
“咳,说半天,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的事!你说的顾虑也许有其道理,那就算了。一家女子百家提,看她鲁女子自己了,她爱嫁哪个就嫁哪个。未必你雪娃还找不到女人。”
雷来弟又出来掺开水,笑说:“两个又在谈鲁女子,这女子不错呃!”
“呃,来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