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高处之人,越担心会被人陷害,看来徒儿很了解老夫的苦境!”
“略有领悟···但弟子还是相信人间依然真情无数!”
·········棋盘山中似棋盘,人世间外离人世。
山内树为棋子,路为棋格,千余盘道纵横交错,彼此串联,山间迷雾终年不退,林中瘴气常年不消。
这是一盘棋,这是一个局,无人敢破这个老人洒下的棋,无人敢入这个老人布下的局。
浩天明与姗姗紧跟着老人与战梵在山路中攀行,迷雾重重,如果没有跟紧,很容易困死局中,他精神紧绷,牵着姗姗的手无意识的不停摇摆、发抖。
走了许久,浩天明突然发现,每条相连的道路几乎都一摸一样,路口处都有一棵相同高大的铁树,走至中段都会发现有一块大石,即使连道路之旁的草丛,都是一摸一样,每每经过一处,都是如此熟悉,似乎有一种在原地打转的感觉。
“老师··这··”浩天明在后方好奇的发问。
“这就是迷阵的迷处,这一千八百余条道路完全一摸一样,只要走错一条,即会困人终生。”鬼策在前方解释的说道。
“至于阵处就是陷阱,在非正确的路上,都布置有数百陷阱,即使十万军队,都能消灭干净···”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浩天明十分讶异,由衷感觉到这个老人的神奇,要将这座山搞成如今这样,到底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棋盘之阵不在于奇、幻,在于杀、困!只有困住敌人,杀死敌人,才是最好的防御手段!”老人骄傲的说道。
“学生受教···”
休息了片刻,众人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终见迷雾前方慢慢出现一座府院。
身在云雾之中,浩天明突然有一股超然脱俗之感涌来,世外高人之所,确实神秘脱俗。
府院占地百亩,位于棋盘山顶,常年被幻雾遮盖,山下无法瞧见。
府内有朗朗诵读之声传来,就如一家大型的书院,带着一缕书香之气,府院门上,有快老旧的牌匾,简简单单的刻着鬼策府三字。
“老师回来了!”府前门外,一位门童见到四人,赶忙跑入院内,高声吆喝道。
“原来老师您有那么多学生啊!”浩天明听到府内之声约有近百之人,有些郁闷的说道。
鬼策老眼一眯,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寄托弟子,只是学习一些皮毛,你与姗姗是唯一的两位传承弟子,与其性质大有不同!”
“哦··也就是说,他们是俗家的,我是本家内家的!”
“可以如此形容!···”老人说罢,走入门内,府内百名青年已经分成两列,摆出一条长龙。
“学生恭迎老师回府!”百名青年身穿统一黑袍,躬身弯腰齐声拜道。
“苛儿呢?”鬼策挥了挥手,示意了一番,便向着门口的一位青年问道。
“师姐正在后院煮菜!···”那名青年赶紧恭敬的回道。
“哦···都去前堂,为师有要事相告,叫苛儿速来!”
“是!”门口的青年说罢,便急忙的跑向后方。
鬼策带着浩天明与姗姗向前屋走去,鬼策府内还有许多老迈之人,麻木的干着一些粗重之活,显然是这里的仆佣。
放眼望去,府内的迷雾竟然消散一空,从内往外望去,山中景物无比清晰,浩天明与姗姗两人一阵惊叹。
前堂其实就是前屋,里面的空间很大,可以容纳千人,平常老人就是在这里对其学生授课,而这里也就是府里唯一的一间专供学习的课堂。
平常这些弟子都居住在鬼策府的中、后部,老人的屋子则在府后小山之中,他很喜欢那儿的幽静,称其为天外天、山中山。
众人入得堂内,那些恭敬的学生非常严谨的坐与自己坐位之上,等待老人的训话,一些整理卫生的老仆见此,很知趣的慢慢离开。
以往的鬼策性格极为苛刻,对自己的学生们很是严格,所以老人坐与堂中时,百名弟子都紧张的不敢吭声,生怕惹恼了这位脾气古怪的老人。
“老师啊!你看你把你的学生教的··各个都像木鱼一般··”浩天明站在鬼策身边,向台下看去,简直就如上级领导视察下属单位一般,便打趣的说道。
老人白了他一眼,尴尬笑道“原来寻求不到传承之人,自会对这些庸才有着过高的期盼,希望里面能长出合适的苗子,但庸才永远都是庸才,即使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