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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张子安计赚乌州城

三轮炮击过后,三百多颗炮弹,把安南大营炸了个四处开花!这时,大营南北同时响起凄厉的军号声,海东营战士大声呐喊着冲入了安南军营地。密集的枪声在大营四下里响了起来!

当炮声响起来的时候,陈克礼、黎昕原、黎德清和各营的统领,正在中军帐中商量明天撤退的路线和顺序,听到震天的炮声和大营内炸了窝一样的喊叫声,登时脸都白了。陈克礼气急败坏地嘶声喊道“快!快组织抵抗!通知各营原地抵抗不得乱了阵脚!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还没等众人冲出中军大帐,一个陈克礼的护卫冲了进来“不好了!宋军冲进来了!外面已经炸营了!大帅!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陈克礼一把推开身前的护卫,冲到大帐门外,帐外已是乱象纷纷,众士卒丢盔弃甲四处乱窜,南北两路宋军所向披靡正向中军杀来!宋军的炮火也正在向这里延伸,炮弹已经落到百丈以内了。

陈克礼连续斩杀了五个乱窜的士卒也没能阻止溃兵的乱逃,叹了一口气,回身对两位黎姓副将说道“唉!全乱套了!你们也别回营了,就和我一起随亲兵营突围吧!”

……

武二苟、武小坡带着各自人马在大营里左右冲突直奔安南军的中军所在。沿途一路上,占城派来的向导用安南语高声呼喊“抱头跪地者不杀!”于是恐惧异常的安南士兵纷纷抱头跪在空地之上,即使宋军已经从身边冲了过去,也不敢随便起身。陈大虎,率领一队辅兵辎兵紧随武二苟身后、吴文臣则率人跟随武小坡后面收拢接收俘虏。

付彪一看武二苟等人已冲入安南大营,大炮已失去了作用。这时他才充分理解张克成所教导的“战场遮断、弹幕徐进”的含义和效果。于是留下少量辅兵守护炮兵阵地,其他战士跟随他一路向大营中心冲去……

接到城外射进来的箭书,里州太守莫离知道安南即将撤兵,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到使相黎水金要求他在听到城外炮响之后,开城突击安南大营的命令。招来守备将军胡天星一同商量,决定留下三千人陪莫离守城,胡天星率领一千五百人从东门杀向安南大营的西营。准备停当已近二更时分,就听见东面安南大营炮声震天般响起。胡守备急忙带人冲出东门向前杀去,迎面正撞上陈克礼带着千余人突围而至。

两军相逢,一方要留客,一方要逃命,登时混战在一团。陈克礼所带领的人马大都是他的亲兵,骁勇善战;而胡天星所帅之兵,则是占城疲卒,虽然双方人数大致相当,但占城之兵本就不是安南精卒的对手,再加上安南军要夺路而逃,更是拼命。不到一息功夫,占城军就折损了近半数人马,胡天星一见不是对方的对手,急忙落荒而逃,让开了大道。

陈克礼一见胡天星败退,刚想松一口气、却看见大营方向出现了一条火龙向这边杀将过来,于是安南军也放弃追杀占城军,更来不及救护倒地的伤员,匆忙集结,绕城而过,向西北乌州方向落荒逃去!

……

在海东军的追击之下,陈克礼一行人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狂奔逃出了里州,天明时分来到了乌州境内。

由于安南占城平原多水田,骑兵行动起来并不方便,所以安南、占城的军队除少数将领及部分亲卫以马代步外,皆是以步卒为主。半夜的狂奔,也不过跑出了四五十里路程。里州距离乌州有着110余里的路程,陈克礼等人现在到了边境鸭嘴山,也只是跑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陈克礼看着前面的双鸭山,心中盘算,只要穿过山谷,前面就是平原地带了,那时行军的速度可以加快许多,今天晚上就可以在乌州城内休息了。于是他高声向部下打气“儿郎们!穿过山谷我们再埋锅造饭,晚上到了乌州,大肉紧吃,美酒管够!每人再搂上两个漂亮的占城娘们睡上两天!儿郎们,加把劲!”

双鸭山的山势并不陡峭,最高的东侧主峰也不过三百余米。因两侧的山峦如同两只东南、西北朝向横卧的鸭子而得名。乌、里两州之间的道路从“两只鸭子”中间的山谷,穿山而过,山谷长达六七里。

安南不足千人的队伍拉扯了近600多米,在陈克礼的诱惑下,幢景着晚间美好的生活,拖着沉重的脚步,开进了谷中。刚行至山谷的半途,突然,前面、两侧的山坡上枪声四起,惊得已如惊弓之鸟的安南士卒四处乱窜。

就在武二苟、武小坡率兵前往安南大营的时候,张克成率领亲卫营和四十多名特战队员,在第二舰队副统制周正勇的配合下,乘坐的三十多艘走舸、车船沿着乌沃河(后世叫香江)、秘密绕过里州城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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