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子彻望着沐七七,心中却想,“我若回不来,你喝下忘情水也是好的。”
……
保俶塔共有七层,第一层为供奉大堂,中间四层皆为阶梯,第六层乃是封闭式的阁楼,最顶层是视野开阔的观景窗。
元乔潜伏在塔下的草丛中,道,“浮生,为欢二道想必是在塔下大堂内把守,待我跃上塔顶,从那观景层进入便可绕过他们。”
叶倾城摇摇头,道,“你仔细瞧瞧。”
定睛望去,原来顶层处有只巨大的棕灰色的雕翎伏在围栏旁一动不动,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叶倾城道,“这头雕翎名唤骞裊,距今应有二百余岁,性格凶残,力大无穷,如今乃是冀煞的贴身坐骑。”
元乔道,“既然如此,那便硬闯进去。我便不信我们三人拿不下他们二人。”说罢元乔纵身一跃,已奔向保俶塔。
元乔身法极快,辅子彻,叶倾城二人来不及劝阻,之后跟着跳了出去。
只见元乔刚奔入塔内,忽然塔中一团火光中犹如一条巨龙般飞出,正是那为欢道人出现了。
元乔却没有闪躲,双拳紧握,运起天地无极真气,大喝一声,一团浑浊从他身体散发而出,团团包围住为欢道人的那条形似巨龙的火焰,犹如洪水般熄灭了火焰,为欢道人被这劲力震得连退了三步方才站定。
元乔这一招,看的身后的辅子彻和叶倾城也是一惊,想不道元乔年纪轻轻,内力竟高的如此惊人。
未等元乔再出招,黑暗中一道身影忽然闪出,只见他剑尖一点,一道闪电径直打向元乔。
元乔被浮生道人忽然使出的一招天雷诀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脚下一蹬,跃出了塔外。
只见元乔脚步尚未站稳,右腿一蹬,脚下的板砖被踩得稀碎。又奔向了塔内。
他手间一挥,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仙笔。身体尚未着地,一副水墨画已腾现在空中,紧接着一副小荷初绽,再一副鱼戏莲间打入塔内。
然浮生,为欢二道身法卓凡,逍遥游身法炉火纯青,两幅画意图轻而易举得被躲了过去。
元乔大吼一声,直接使出庄周梦蝶画意。
刹那间,整间堂内尽数红色的蝴蝶飞舞,每一只都带着死亡般的气息,堂内墙壁,桌椅早已被震得粉碎。
浮生,为欢二道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双双使出逍遥游高高跃起,二人手中长剑相抵,忽然一道白芒闪出,无数道闪电与一团巨大的长龙火焰相互交融,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轰得一声忽然爆裂,炸开的电火瞬间便将蝴蝶画意吞并。
元乔被眼前这天雷地火合击一惊,埋头又是一记蝴蝶画意慌乱挥出,但觉电火之劲力太过凶猛,犹如一条电火巨龙正张着血盆大口直奔而来,蝴蝶画意竟被生生吞没了去。
忽地间,连气也喘不过来。只得再次向堂外闪避,身法虽快,却也不免被烧了衣角。
元乔赶忙扑灭了衣角上的火焰,朝堂内望去,心中仍是一片余悸。
辅子彻见浮生,为欢二道天雷地火合击,瞬间便将内力深不可测的元乔逼得如此狼狈,这合击之凶猛,实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纵然是再加上自己一同联手,也未必讨得着便宜。倘若兵分两路,与元乔二人各自对付一人,赢下来自然不再话下。
但见这浮生,为欢二道并肩而立,桩马平稳,俨然是做好了相互呼应,随时以天雷地火迎招之态。
辅子彻心中砰砰乱跳,一时间手足无措,他走上前拜了拜拳,恭声道,“二位前辈修为深不可测,这天雷地火合击更是天下无双。只是那冀煞心术不正,天下人皆知,二位前辈又何必这般为了他卖命。”
浮生道人哼了声道,“我兄弟二人从不理会何为对,何为错。这世间有的人愿做闲云野鹤,自然也有人需要荣华富贵。”
辅子彻道,“但我醉色堂上下根本都是无辜之人,且已死伤惨重。二位道人还请念及这苍生无极,道法自然,放了我三弟吧。”
浮生又道,“我兄弟二人的责任就是看守好塔内之人,其余之事一概不管。你若此刻离去,本道自不为难,你若偏要硬闯,只怕没那么容易!”
辅子彻听到此,牙关已是紧紧咬合,心道,“此刻除了硬闯,竟没有丝毫办法。”
他又拜了拜拳,道,“那便领教领教二位前辈的天雷地火!”
说罢反手取下天弦神弓,唰唰连发六箭蝎尾快箭,浮生,为欢二道不敢怠慢,当即施展出逍遥游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