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走了过去,那母猴显然已经死去。叶枫心中不禁一阵恻然。眼圈一红,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来。这母猴对小猴可以用生命维护,兽犹如此,人何以堪?父亲,你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你?仇人在哪里?母亲,你还活着吗?你们长得是什么模样?高速公路上,坐在车里的郝一伟脸色铁青,闷闷不乐。“郝公子,那个谭先生有这么厉害吗?他在常委排序上,不还是在您父亲的后面?”松山正雄正襟危坐,问道。郝一伟皱眉不语,良久说道:“华夏的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每个人都要妥协,给与对方一定的利益,实现一种微妙的均衡。这样,才会得到支持。如果处处树敌的话,那么就会寸步难行。”松山正雄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么只不过吃了几只猴子这种小事,谭先生却对郭县长他们这么严厉,他这样做,难道不是没有给郝家面子?难道是因为叶枫?为什么叶枫这个小小的管家会在他面前这么大的面子?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谭先生的孙女?”想起那鲜美的猴脑宴,他吞了一口馋涎,心中很是遗憾,竟然没有吃到。这个问题也是郝一伟心中挥之不去的问题。现在松山正雄提出来,更引发了他的思考,是啊,谭功达贵为岭南权力榜上的三号人物,犯得着因为孙女被救就对叶枫感恩戴德吗?郝一伟思忖良久,心中涌起一个念头:难道,他们之间还有更深层的利益交换?想到这里,郝一伟一阵兴奋。如果如此的话,对付谭功达倒没有什么难度了。想起叶枫刚刚狂抽他的狗腿子的样子,郝一伟恨得牙根痒痒,抽在郭县长脸上的耳光就像打在了他的脸上一般。赤裸裸的打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郭县长郝家恐怕是没有办法保得住了。被谭功达盯上,郝家不敢保,也保不了。当然郝家树大根深,损伤一个小卒子也就是皮外伤,算不上伤筋动骨,但是这对郝敏生威望的却有一定程度的损伤,而这正是郝一伟最难以忍受的。叶枫啊,叶枫。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东海不可能有两个霸主。就是曹惊风不想对你动手,现在你已经危及了我们家族的利益,我也没有办法和你相安无事。想到这里,郝一伟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叶枫这几天没有回东湖别墅。现在,他已经和唐甜甜林可欣达成了一种默契,平日有课的时候,他们大多在学校寝室住宿,周末的话,就回到东湖别墅。其实,叶枫对东湖别墅还是很有感情的。和两个女孩打打闹闹挺自在的,委实是温柔富贵乡。但是现在叶枫却对东湖别墅有点忌讳。因为,他动了陈雅蕊。唐甜甜林可欣对叶枫都颇为主动,除了因为林可欣年龄太小叶枫有点负罪感外,叶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是陈雅蕊就不同了,叶枫对她动手完全是因为精虫上脑,人家可是不情不愿的。叶枫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这天是周五,叶枫正在睡梦中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叶枫烦躁得不行。拿起床头书砸向闷头大睡的闻章,让他去开门。闻章揉了揉眼睛起来,下床开门,就接过一束花,对叶枫说道:“送花的。”叶枫看了一眼堆在墙角的一大堆玫瑰,心里就有点恼火,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这连续两个月了,天天送花就是不现身。叶枫受伤之后的一段时间内,送花的频率稍微降低了,这几天又送得胸闷了,一天一束。“让那个送花的小弟等等。”叶枫翻身下床,只穿着一条短裤,向门外追了出去。送花的小弟见一个穿着拖鞋只穿短裤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向自己追了过来,吓得撒丫子就想跑,但哪里速度能比得上叶枫?还没跑到楼道口就被叶枫一把抓住,双手护胸,惊慌失措地问道:“干嘛?”一副小受的模样。“我问你,在你们店里订花的是什么人?”叶枫声色俱厉地问道。吓唬吓唬他,不怕他说不出来。“对不起,先生。送花的人要求保密,不能告诉您的。”“对方要是在花里放什么对我们有害的东西,你能负责?”叶枫揪着他的领子,问道。“这个……鲜花是一种表达感情与爱意的东西,同学你想太多了吧?”送花小弟陪着笑,说道。“人家要求保密了,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很可能失掉这份工作的。”叶枫摸了摸,靠,没带钱包,也不能利诱他,没办法,只好继续威逼了。手握住他的肩膀,轻轻一捏,只把这个送花的小弟捏得嗷地一声惨叫。叶枫恶狠狠地说道:“别废话,让你说你就说。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你想一想,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的小名重要?”送花小弟这些天一直给叶枫送花,一送就是两个月,送花这么持久,也算是一件奇事了。他就悄悄留意了,也在东大打听了一下叶枫是什么人物。叶枫军训时脚踩教官,1942步行街狂殴陆云墨,校门口狂抽校党委书记之子贾凯成的事情,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叶枫虽然刻意低调,但是,这些事迹也让他成为普通学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