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礼,便屈身朝项梁拜了一拜道:“上柱国大人,老朽一向家居不仕,独喜兵家之学。今闻您召集众豪杰聚会薛地,是有心称王乎?”
项梁没料到范增所言,正是此次会议的议题,心说这个范增是人是鬼啊?怎么竟知道我内心所想?不觉心中骇然。沉默片刻之后,项梁才缓缓对范增说道:“现陈王已逝,我等众人正在商议另立新王,不知范先生有何高见可以教我?”
范增看一样项梁,又扫视了一眼众人,之后说道:“上柱国大人既让老朽开言,老朽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如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但说无妨,本公恕你无罪就是。”项梁见范增说话不急不缓,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既如此,那么老朽就直言了。”
狄风心想,这位范老头说话怎么这样啰嗦,难怪日后项羽很烦他。狄风正想着,范增这才把话进入了正题,开口说道:“敢问上柱国大人,陈胜举事为久,您知道缘何而败吗?”
项梁想了一下答道:“陈王乃用人不查所败,且疑心重也,故而跟随之人离心离德,遭受其害也!”
这时范增摇摇头,一笑说道:“此非不查之故,乃是陈胜本来就应该遭败。他虽打着复楚之旗起事,然却没有立楚王之后为王,而是自立为王,此行实属违天逆人之举,楚人鄙之,他又如何不败!如何不亡哉?”
这回轮到项梁摇头了,因为他的确未曾这样想过。而狄风在一旁听了,心想范增怎么没有照着史书上的话去说啊?但想过了,他感到范增如此说话才更见一位谋者的性情,也要比史书上的话更有分量,不得不对范增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