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风对范增改变了原来想法的结果,虽然谈不上范增与他一条心,但是很受益。
这时范增则一再对狄风强调: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百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受害也。
狄风初始不懂,后来懂了,懂了之后,便对范增说道:“范先生此言,有一半狄某会虚心接受和牢记。然‘君不密则失臣’一语,却不适合狄某。”
范增一笑说道:“狄将军虽无为君之心,然有王者之气也!”
我有王者之气?不会吧!狄风打了一个愣怔,感觉对范增之言,他没有搞明白。
范增好像看出了狄风心思,微微一笑道:“王者,乃为苍生计者,乃为百姓计者。狄将军历来不喜如项藉那般屠城,也不似刘季那般为己利卑躬屈膝,以不惑之年甘当项藉小弟,此为真丈夫也!”
“范先生此言差异,项羽虽然好屠城,然也属英雄,刘季虽称项羽为兄,屈尊于弟,可无廉耻者,日后也许方为人君也!”狄风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这时范增反驳道:“想不到狄将军有些世故了!岂不知王者无道,便会失民,民者,国之基石也!倘基石都没了,又何来王者乎?”
“范先生此言,狄某明白,虽民为重,君为轻,然自三皇五帝开泰,至禹有夏,殷商继之,其后周灭商,可君还是君,民还是民,衣食仍然有别,又当如何?”
范增没料到狄风会问他这样的话,支吾了半晌说道:“听狄将军言,老朽年过七十也当真长了见识!仅凭狄将军此言,日后必为王者!”
又是“王者”,这范老头要不把我害死,看来他不会罢休!
狄风想着,对范增说道:“现就我们这点儿人马,要能苟全于此乱世,乃属万幸,还望范先生自今以后,少言‘王者’为上!”
“狄将军说这话,令老朽实在不明白,当今之人,哪个不想称王,各霸一方。不论项藉也好,刘季也罢,即使于英、龙且、英布、季布等人,倘有称王时机,估计他们也不会屈居人后。先狄将军独领一军西来,此天赐良机,缘何就不借由此机会,而谋取自己大业呢?实为可惜!实为可惜!”范增边说还边摇着头。
我狄风不是火枪,你范老头也别给装药!狄风拿捏不准范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于是说道:“范先生,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做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狄将军此言怎讲?岂不知人越小心,便约弱了斗志吗?当今之乱世,乃属勇武者之天下,否则助他人功业成,其后你便无命矣!”
范增如此嘚啵,把狄风弄得很烦,他本来已对范增有了些好感,此时怎么看,怎么感觉范增是在给他设套。
见狄风无动于衷,范增只好闭住了自己的一张老嘴,摇着头走了出去。
范增走后,狄风感觉清净了许多。可刚清净了一会儿,便有兵士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距离河内五十里外,有一支人马往这里而来。”
“这支人马可是我楚军?”狄风问道。
“回将军话,不是我楚军,看着装像是赵国人马。”兵士答道。
赵国人马?这里怎么会出现赵国人马?
狄风即使凭着对历史的了解,也怎样都想不起来,这支出现河内地面上的赵国人马由谁统领。
狄风不敢大意,朝兵士吩咐道:“速去再探,务必把这支赵国人马的主将是谁要给我搞清楚。”
“是。”这位兵士应声退了出去。
这位兵士去后,狄风也不敢怠慢,急着正在河内城外训练武卒和其他楚军兵士的将领们回到河内衙署开会,商讨迎敌对策。
然而会议刚刚开始,便又有兵士来报:“启禀将军,现别将司马卬将军现派人前来,想与将军接洽。”
别将司马卬?难道就是历史上的那个想要抢渡黄河,准备先行入关的赵国将领司马卬吗?狄风暗自想了一回。那么也就是说,此时刘季刚屠灭了颖阳,又通过张良的帮助攻占了韩国的辗辕关。
狄风之所以这样想,因为历史上的确有赵国别将司马印要渡过黄河准备先行进入关中的事情。
只是这个司马印的计划虽好,想当关中王的野心也有,可惜他这个意图被刘季得知后,本来向南攻打秦军的刘季,竟然改变了作战方向,率一万多人马调头向北攻打平阴(今河南孟津县东)。
而刘季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司马印率领赵军渡河,不但先切断了黄河渡口,而且还横刀立马在黄河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