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失望了。”她平静的回答说:“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可没发现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东西。”
“不要急,慢慢来。”邹书记还是很沉着的:“继续看看,时间还早着呢。”
他又不知窜到那间房里去了。
书房里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机箱风扇呼呼直转,迅雷似乎在下载什么,刻录机的指示灯也一直亮着,他不知道这个多愁善感的漂亮女警在干些什么,他用心的回忆了一下,里面似乎的确没有专案组感兴趣的东西,那冰美人在他的电脑里干些什么呢?
“钱警官,刚才的确是有些冒犯,请你原谅,我是当兵的粗人,不会说话,有时候也喜欢胡思乱想,你是个大知识分子,就多担待了。”他感到这里的气氛越来越有些不知名的神秘,决定还是退避三舍:“如果你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就出去了?”
“谁让你走了?”她在津津有味的翻着书,不耐烦的回答:“就给我坐在这里,难道又想和你的那些朋友去订攻守同盟?”
进来一个刑警,给钱凤柔放下一杯绿茶,给常闻哲一杯娃哈哈的纯净水,还有一盒红金龙的香烟,冲他笑笑,他认出是帅帅的小于,也笑了笑。
“樊钢说你的朋友遍天下,今天看来果真如此。”钱凤柔在冷冷笑着:“将一多半和你称兄道弟的刑警叫来参与搜查,这肯定是樊钢的主意。自己光明正大的回避,还将自己的铁哥们照顾得好好的,这点子想得不错。”
他不说话。
“说话!”她在命令他:“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一个人是得有些聪明的,但太聪明了却不行。”他在唉声叹气:“一个学识渊博、又长的像古典仕女一般的女子如果太聪明,那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无声的笑笑,为自己的揣测得到证实而得意。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境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部纸张都发黄的线装的朱彝尊的《词综》低声的念了起来:“我想,多才多艺的常主任一定会记得下片吧?”
“谢谢你鼓励我。”他有些感动了,他知道这个既漂亮又多才的女警是在借词鼓励他,就接着把李清照的这首《渔家傲》念了出来:“我报路长嗟日暮,学涛漫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定,蓬舟吹取三山去。”
“一般般。”钱凤柔明显有些高兴,声音还是冷冷的:“瞎猫碰上死老鼠了。”
“这就有些冤枉人了。”他在辩解着:“在山里的日子里,只有看书的自由,就抓紧时间背了些宋词,每天夜晚与相隔千年的词人们相伴,却也其乐无穷。”
“那么来说,你还是乐在其中了?”钱凤柔还是面无表情,但语气是在鼓励他:“有本事再念一首给我听听。”
受到她的鼓励,他居然想起了柳永的《定风波》,出口就是:“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软酥消,腻云,终日恹恹倦梳花。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受到她的鼓励,他居然想起的是柳永的《定风波》:“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针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滚!”钱一曼把一个字说了两遍:“滚!”
“是你要我念的。”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我滚?”
“流氓!”这次她说了四个字:“滚开!”
他就望着冰美人白皙的脸上泛起的红晕,笑着从书房里退出来。这才发现整个家里全是呛人的烟雾。他就一个一个地打开了窗户透气。当他打开厨房的窗户时,他还是可以看见那根粗大的从上而下的排水管线,但他看不见用透明胶贴在管壁后面的那个纸袋,那些搜查人员自然也看不见。
一个小时以后,邹书记很失望、很沮丧的带着一大帮人从他家里撤走了,没有和他说话,钱凤柔也没有和他再说一句话,和她进来的时候一样,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沙发上和床铺上尽是被褥和衣服,满地全是纸屑还有报纸。常闻哲一点也不生气,很耐心的开始收拾着,他给杨菁菁打了电话,小魔女晚上肯定会来,樊钢和那个圆脸的郑琳也会过来,将这个家恢复原状还是挺容易的。
书房里还是少了些东西。书柜上那盒意大利的手帕不见了,有几本宋词别集也不翼而飞;刻录机里的光盘不见了,藏在电脑隐蔽部位处的黄片和色情小说全部被无情的删除得一干二净,他感觉电脑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