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仍在泛起,她已经从对面这个男人的话里知道了常闻哲与梁爽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匆忙的从衣袋里把那五百元钱拿出来,重新塞回常大位的衣袋里:“对不起,刚才冒犯了。”
“不知者不为过嘛。”常闻哲对她问道:“你们认识三年了,很少联络吗?”
“我不敢去找他。”她还是有些脸红:“三年了。只见过一次面。”
“怪不得我不认识你呢,怪不得护士长对我凶巴巴的呢。”常闻哲释然的说:“梁爽可是一年要到某市来好几回的。”
“谢谢,请你多多原谅。”吴小素态度很真诚的:“以后还得请你帮我多说好话。三年了,没办法,总是忘不了他。”
“要知道,我可是梁爽的考察代表,他所有的女朋友我都过过目。”常闻哲笑道:“等一会儿,梁爽将会到医院里来给我女朋友的奶奶进行病情复查,请你陪同一下,他会告诉你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谢谢。”她有些疑惑:“早上那一个枪伤的是…”
“小声点。”他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那是我老婆。”
“你也和他一样。”吴小素抿着嘴在笑,她变得大方起来,对着钱凤柔点点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的。”
“谢谢。”他也在恭维她:“护士长也挺不错的。不过,还是应该打扮打扮,让梁爽看看你的丰韵妖娆。”
“知道了。”她羞答答的急欲离去:“我们呆会儿再见。”
连吴小素转身离去的身影都在一瞬间变得妩媚和性感了。
“流氓,为什么要对所有碰见的每一个人都说我是你的女朋友?”钱凤柔有些埋怨:“我可是与你有约在先的。”
“就是演戏,也得装成真的一样嘛,不然谁信?《红楼梦》里不就说过:‘假亦真时真亦假。’”他在提醒她:“等会儿,梁爽也许会称呼你为弟妹,还会向你问一些我们之间的一些羞于出口的情况,甚至有些被你说成是下流低级的问题。你可别实话实说,那就太煞风景了,一切以奶奶的事情为大。”
“那又怎么样?物以类聚,你就是一个流氓,樊纲也是如此,梁爽看来好像更坏。”她在红着脸骂道:“南正街的三剑客怎么全是一路货色?”
“冰美人,人家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教授,心胸外科的一把名刀,人家肯屈尊来医院给奶奶看病,就是想见见你。”他在警告说:“要怪就怪和你穿同一条裤子的菁妹,她把你夸成是沉鱼落雁、倾城倾国的古典仕女。”
“胡说!”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声音低低的:“我是不是也要打扮一下?好迎接你的那个花花公子哥们?”
“人家打扮是为了会情人,你就这样清汤挂面,素面朝人,才是最真实的、最漂亮的。”常闻哲笑了起来:“我想起了一首名词。”
“念!”她在要求:“我喜欢听。”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常闻哲背的是姜夔的《疏影》:“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东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却又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人家没这么优雅清淡。”她也在笑,声音还是低低的:“你说,臭脚哥为什么总喜欢和这样的少妇裹在一起?”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常闻哲回答说:“我这个哥们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所说的熟女,而且乐此不疲,我们交流过,他说我不解其中滋味。全国各地总有几十个像吴护士长这样的熟女在等着他呢。”
“你呢:”她的声音柔柔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的天!”常闻哲一字一顿的反问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