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之中,她最喜欢梁爽的潇洒大方、风流倜傥;数落樊钢的一心向上、一身正气;也讨厌常闻哲的刻板性格、哥哥架子。除了不钻梁爽的被子以外,小魔女敢与和那个白净而秀气的医生疯的昏天黑地,敢躺在他的怀里打滚,敢扭着屁股和他撒娇,梁爽的父母早已过世,每次到某市,只要是一个人,都住在常闻哲家,那就是杨菁菁的节日,那就是小魔女的幸福时光,除了对臭脚哥数不清的女人表示谴责以外,梁爽就是最好的哥哥了。手挽手的到处闲逛,面对面的餐馆美食,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闲聊,杨菁菁之所以决定学医,完全是受到梁爽的影响。和常闻哲说的那样:臭味相投。
她意外地发现这次等待的时间似乎过于太长了一些,而常闻哲和电话那头的梁爽也说的话太多了一些。她有些异常的扭过脸望了常闻哲一眼。她竟然看见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硬朗的脸上肌肉绷紧,眼光凶狠的像一头饥饿的狼,她甚至感觉到平常平易近人、嘻嘻哈哈的干哥哥变得冷酷无情,而且很可怕。在杨菁菁的记忆里,这种凶恶从来没见过,但她心里知道,他是在发怒,而且怒不可言。他肯定是在为电话那头的梁爽发怒,奇怪的是,开着扬声器的手机里现在传出来的不是梁爽的声音了。
“哥。”杨菁菁的声音里就带着哭音了:“别这样,我好怕。”
“有什么好怕的?菁妹,不过看来你得自己回去了。”常闻哲关掉手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了正常。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发:“没什么大事。你臭脚哥在宜昌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得过去看看。”
“哥,我真的好怕。”她紧紧地抓住他,已经在全身发抖:“我得跟着你。”
“你以为人家是请我去喝茶呢?”他疼爱的拍拍杨菁菁的柔肩:“你现在就打个的回去。跟着我也许会有危险。”
“我怕你出事。”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就得跟着你!”
“听话!”他板着脸呵斥着:“哥从小就对你说,热闹的地方不去,危险的场所不进。回家呆着等我回来,平时撒撒娇可以,有事你就得给我乖一点!”
“我不回去。”她索性放声哭了起来:“我怕。回家更怕!”
他向来对泪流满面的杨菁菁无可奈何,虽然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扎着羊角辫、噘着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了,虽然知道她已经是二十岁、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姑娘了,他还是对她无可奈何。梁爽曾经笑着对他和樊钢说过,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只好拉着哭哭啼啼的杨菁菁,旋风似的在夷陵广场附近的工行、建行还有交行的自动取款机上用各种各样的信用卡几经周折取齐了一万块钱。塞进了她带着的黄色的双肩包里,还不忘给她买上一大串羊肉串,又香又辣的那种,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才跑去把那辆奥迪A6开了过来。
“哥,现在可以给我说实话了。”她身子还是有些颤抖,一下子就钻进车里去了:“臭脚哥遇到的麻烦大吗?”
“本来是想搞点风流韵事,结果被人堵在房里了。”他决定把事实告诉给她:“明显是忘乎所以、麻痹大意,才钻进了别人精心构置的陷阱里。”
“臭脚哥老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发生关系。”杨菁菁盯着常闻哲在说:“哥,别让我也发现你也有这个毛病!”
“没法子,你臭脚哥有时候就是喜欢忘乎所以。”他把车开到夷陵大道上,笔直向前:“我曾经警告过你的臭脚哥,如果遇上心动的女人,可以把她带到另一个城市里去,这样既可以避人耳目,也可以招摇过市;我特别提醒过他,不知深浅、切勿下水;不三不四的女人千万不能碰,小心陷阱,可惜他没把我的忠告记在心上。”
“没办法。”杨菁菁在问:“现在该怎么解决?”
“人家要十万。”他告诉她:“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哥。”她有些害怕:“可我们只有一万!”
“那就得看看对方是些什么人了。如果是道上混的,给些打发钱也许就可以放人;如果碰上专门靠干这个吃饭的家伙,那就有些麻烦。那就得凭实力说话了。”他掏出一支烟,让杨菁菁给他点上:“你臭脚哥说他们有三个人,我得去碰碰运气。”
“哥,你打不过他们的。”杨菁菁惊恐万分的提议道:“干脆告诉胖哥,让他们警察处理不就行了。”
“这就是你笨了。你臭脚哥如果愿意找你胖哥,早就给他打电话了,还找我干什么?”常闻哲深深吸了一口烟:“你臭脚哥如今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