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实现自己的诺言的。
“我想问问。”常闻哲笑着对她说:“什么叫做守身如玉?”
“老公。”李嫣然满脸通红,脉脉含情,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等我好一些了,我就会证明给你看的。”
“樊钢说得没错,我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常闻哲为她的表白而高兴:“这里有句土话: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就是说这个人的运气太好了,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你在乎吗?”李嫣然的眼睛像一汪春水,将自己的红唇又贴在他的脸上。她已经不怕其他病床上的女人探视的目光,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浅尝辄止,自如多了,甜甜的、温柔的:“真好,和我想象的一样。”
“老婆。”常闻哲在笑:“是不是感觉像砂纸?”
“挺粗糙,挺有男人味的。老公,我给你念一首宋词听听。”她背的是韦庄的《菩萨蛮》:
“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常堤,此时心转迷。”
“太好了,我就喜欢才女。”常闻哲欣喜若狂,就接着背下去了:“桃花春水漾,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老公。”李嫣然瞪大双眼,惊奇的问道:“你也会?”
“从小就喜欢,还有些入迷。”常闻哲实情告知:“要不是老爸坚决反对,说学会宋词不能当饭吃,我就会报考武大的中文系。”
“天哪。”她在惊呼:“我就是因为喜欢宋词而被人们称为才女的,而我也是因为母亲的坚决反对才没有去读台大的中文系!”
“竟有这样巧的事?”常闻哲也在惊讶不已:“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巧得不能再巧了。”李嫣然笑脸盈盈:“而且还隔着一道海峡!”
“行了,我来考考你这个才女。”常闻哲背的是冯延已的《谒金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我也喜欢这首。”她懂得他的用意,含情脉脉的接着背了下去:“斗鸭阑干遍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不错。才女果然了得。”常闻哲在喝彩:“小生今天又多了一个红颜知己,真是天佑我也。”
“我刚才想起了晏几道的《鹧鸪天》。”她的口气很恳切:“求老公念给我听听。”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常闻哲慢慢背着这首名词:“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在梦中。”
“真好。”李嫣然在感叹:“‘几回梦魂与君同’,我都想死你了,至少现在你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的声音软软的,好听极了。”常闻哲在说:“以后有空你就给我念念宋词。”
“夫君。”她的声音柔柔的:“臣妾记住了。”
有一种暖流在他们两人之间流动,很温馨,很美丽的。
“对了。”李嫣然想起了什么:“刚才有一个女孩子打我的电话找你,恶狠狠的,劈头盖脸的骂了我几句。我刚告诉她,我是你的老婆,那个女孩子就骂我不要脸,说我是痴心妄想,还说没有她的同意,谁也当不成她的嫂子。我明明记得,贺哥和胖哥刚才介绍你的时候,只是说你有个大哥,没说你有个妹妹。”
“那是他的干妹妹。”病室门口飘动着一团令人心旷神怡的天蓝色,钱凤柔笑着款款走了进来:“我刚刚也被菁妹好好的骂了一顿。”
“菁妹今天什么了?”常闻哲摇着头说:“连你这样几乎和那个小魔女穿一条连裆裤的姐姐也敢骂,真是吃了豹子胆。”
“因为你在用李小姐的手机给菁妹打过电话以后,又用我的手机给她打过电话,”钱凤柔解释道:“菁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又帮她找了一个嫂子,又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就骂我把关不严,命令你赶快到她那里低头认罪、交待问题。”
“无法无天了。”常闻哲有些啼笑皆非了:“菁妹就知道胡闹!”
常闻哲惊讶的发现这个面如冰霜的古典仕女般的冰美人出乎意外的浅浅的微笑着,那盈盈的笑意是平常极少可以见到的,而且那么笑得灿烂、那么自信、那么迷人,他明白这个漂亮的柔柔是在向躺在病床上显得有些憔悴的李嫣然显示什么,说明什么,她总是对自己充满自信,充满得意的。
“接着。”钱凤柔将手中的几个塑料袋塞给他:“我刚买的。”
常闻哲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