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钱凤柔在叫“我到家了。”
常闻哲就根据她的指点将出租车停在一栋六层居民楼下。这里是气象台小区,周围一大片全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灰色楼群,初春的太阳很大方的把金色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洒在楼栋口坐着打麻将的一群中年男女身上,有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靠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听着收音机,是一种治疗仪在三峡广播电台举办的健康讲座,一个尖尖的女声在鼓吹治疗仪能包治百病。
自从有了那包奶油话梅,有了那个88-68-94的秘密,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不少,也有了些融洽的意思。钱凤柔变得活泼了一些,眼里有了些甜甜的暖意,很满足的含着话梅轻轻的哼着粉色佳人的新歌,还塞了一颗到他的嘴里,说是尝尝,却不好吃,有点酸酸的,味道怪怪的,常闻哲却不好意思吐掉,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
“出来吧。”钱凤柔下了车,转眼见他在车里没动,命令道:“你也下车。”
他就有些受宠若惊的屁颠屁颠的跟着下了车,他惊奇的发现冰美人一直等着他锁上车门走过来,才和他并肩而行,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第一次,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少女的幽香,就有些飘飘然了。
“凤柔,回来了。”一个打麻将的妇女与钱凤柔打招呼,眼睛却望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常闻哲:“这位帅小伙儿是谁呀?”
“同事。”她回答得很自然,也很简单:“他姓常。”
“不简单。”另一个妇女也在笑:“凤柔,这可是你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
钱凤柔冲她们笑笑,很大方,很坦然的。
她领先径直走上了楼梯。楼梯打扫的很干净,却堆了不少的杂物,从自行车、蜂窝煤到废弃的木棕床、已经散架的竹靠椅。常闻哲跟在她身后,看得见的就是被警裤包裹着的那个扭动着的腚部,以及修长匀称的美腿。他感觉到那个在他眼前晃动的圆圆的腚部居然对他有那么大的诱惑,甚至鼓动着他想伸手去摸摸。但他不敢,他清晰地记得这种诱惑只有在李玉如和孙妙晴身上才出现过,神仙妹妹则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你可别误会了,人家这样问是提高警惕,是群防群治。”钱凤柔依然在他眼前扭动着好看的腚部:“专门防备像你这样的流氓。”
“我知道。”常闻哲有些尴尬的要求:“我能走到你前面吗?”
“为什么?”钱凤柔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他,看见他有些困窘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她一下子满脸羞得通红,举起粉拳就给了他一拳:“你真是个流氓,连走路都能引起你邪恶的念头!”
“你在人家眼前扭来扭去嘛!我又不是盲人,有些想法很正常的。”常闻哲争辩道:“其实让我走前面不就行了?”
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依然轻盈的走在前面,依然让她那翘起的圆滚滚的腚部在他眼前扭动着。他就更加尴尬了,更加扭扭捏捏,更加不好意思,有些事情一旦说穿,两人心知肚明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神秘的东西在时隐时现。
“进来吧。”冰美人掏出钥匙打开三楼的一扇房门,走进去,换上一双拖鞋。头也没抬地对他说:“我家没有男人来过,也没有你穿的拖鞋。”
“没事。”他回答说:“我可以打赤脚的。”
常闻哲感到一种莫名的高兴。他脱掉皮鞋,穿着袜子就站到客厅那早已过时的小块瓷砖上。春节刚过,瓷砖上还是有些凉意,但他真的很习惯,在家里做完卫生,总是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感觉很自由的。
这是一套不大,有些窄小的两室一厅的住房。因为建筑物之间距离太近,客厅的光线不太好,暗暗的。很普通的陈设,方桌、木凳、旧沙发、电视机、还有一台几乎早已绝迹的缝纫机,常闻哲想起樊钢介绍的冰美人的身世了。
“凤柔。”他就问道:“你不是和奶奶住在一起吗?”
“那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别刚进门就忙着套近乎。”钱凤柔顶了他一句:“她可能下楼找人聊天打牌去了。”
“那就好。”常闻哲点点头,又重复了一边:“那就好。”
“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丹凤眼在追问:“难道你还想趁着家里没人,动手动脚、意图不轨吗?”
“别老是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常闻哲说道:“你真的有些叫人失望,你和青少年宫里那个甜甜的小女孩不可同日而语,也和除夕晚上那个给我柔声柔气的唱着歌、念着词的漂亮美眉完全判若两人。那是令人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