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常闻哲也笑了：“我真的有些后悔，我后悔在南湖宾馆的时候，却把你放过了。思前想后，我应该先与你成双成对，以后再来谈情说爱。”

“亲爱的，我还是希望我的第一次能有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至少得让我知道你这个土匪能把我折磨到什么程度。”李玉如软软的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为你而生的，我的全部的身心早就是你的了。”

常闻哲拨通了钱凤柔的电话，她总是过一会儿才按下通话键。

“冰美人。”常闻哲有些不高兴：“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如焚吗？”

“流氓。”她还是那个亲昵的称呼：“我得从嫣然姐的病室里走出来接你的电话，我刚走进去，你就追来了。”

“柔柔，你就是我的观世音菩萨。”常闻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我刚想到要你去劝劝菁妹，你就出现了，我怕菁妹不讲道理。”

“是你不讲道理。”她咄咄逼人的说道：“菁妹说得对，以前只是想着四喜发财，就是玉如姐，心怡姐、小小妹，…还算上我；谁知你一下子变成了六六大顺，又加上了嫣然姐，甚至还有她心目中的偶像晓倩姐，真正想想，还有那个美得惊人的巧巧妹，那不就是七星高照吗？天知道以后会不会发展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什么四喜发财？什么六六大顺？什么七星高照？”他有些啼笑皆非：“你知道我也是勉为其难，不得不为之。”

“菁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大家都说哭了。”钱凤柔依然冷冷的说道：“谁叫我们这些单纯的女人都碰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

“你得劝劝菁妹。”常闻哲有些急了：“人家嫣然刚做过手术，得静养才是，不能感情波动，更不能哭哭啼啼。”

“流氓。”钱凤柔冷冷一笑：“你真的很关心你的那个台湾老婆！”

“你不也是四喜发财、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其中的一员吗？”常闻哲笑着提醒她：“你也是知道的，从小以来，我不也一样关心你这个老婆吗？”

“我不知道你这个流氓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也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你。”钱凤柔愤愤地说：“如果我知道了…”

“你还是会喜欢我的。”常闻哲抢先说道：“这是从小开始的承诺，虽然后来你有了未婚夫，你也不能忘怀，你也是不得不为之。”

“流氓。”她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就是不这样做，你把我什么办？”

“那不就成了《悲惨世界》了？”常闻哲装模作样的叹着气：“或者是曹雪芹的《红楼梦》。”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与上海的未婚夫重归旧好，和军人大哥共演《天仙配》。”她冷冷的笑着：“那可是易如反掌的，而且会获得谅解的。”

“杨柳回塘，鸳鸯别浦，绿萍涨断莲舟路。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他背的是贺铸的《踏莎行》：“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欲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滚！”她轻轻地在骂，但没有关掉手机：“我才不会‘被秋风误’呢！”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常闻哲这次背的是李清照的《武陵春》：“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

“滚！”她又骂了一句，但声音小多了：“流氓真坏！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欲语泪先流’，为什么要有‘许多愁’？”

“柔柔，说句实话。”常闻哲提醒她：“要是我真的滚了，你会怎么样？”

“流氓。”钱凤柔有些语塞，他知道集中了她的要害，他已经知道，这个外表冷漠的冰美人还是很在乎他的。她还是回答了：“我记得你的誓言！”

“要是我声明那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我干脆翻脸不认账。”常闻哲继续追问着她：“你又如何？”

“你敢！”她在电话里叫了起来：“我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你也对我有过承诺！你敢否认，那我就跟你没完！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而去的应召女郎！”

“妙极。”他在叫好，有些神采飞扬了：“这才是你的心里话。”

“臭流氓。”透过电波都可以看见钱凤柔丹凤眼里的秋波荡漾，还有一脸的红晕，她又骂了一声：“滚，不要脸！”

“提醒你一句。”常闻哲乐哈哈的笑着：“再漱漱口，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又要接吻，你嘴里是不是还有那种东西的味道。”

“流氓。”钱凤柔终于爆发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