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咬牙切齿,她的胳膊扬起来的很快,那是一个习惯的动作,想要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她清醒得很快,脸上怒气消失的很快,粉臂垂下来的也很快:“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才不和你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呢!你可以访问访问,我又没有这样显耀的习惯,你是第一个,如果你愿意,也是最后一个被我显耀的男人,我这样说明白了吗”
“是我胡说。”他的态度也很真诚:“我应该受宠若惊,欢欣雀跃才对。”
“那倒不必要那么夸张,不过你就知足一点吧!反正你是我的先生,和我一起拜见一下我的同事,这个理由总可以吧?”她又变得笑脸盈盈了:“求求你,在这里请配合一下,我得做给别人看。”
“这才是粉色佳人的真实面目,口口声声在撒娇,其实就是命令和强迫,我倒想问问,那我到底是傀儡还是提线木偶?”他有些无奈:“不分青红皂白的任人摆布。”
“我有一个诱人的交换条件。”孙妙晴的脸有些好看的红晕:“等一会出了这个院子,随便你把我怎么样都行,我也不分青红皂白的任人摆布。”
“晓倩。”对面有人喊:“过来一下。”
常闻哲认出了那位站在广电大楼前的那位就是名扬全省的电视台的第一代新闻节目男主持人,人家现在可是副台长,就拉着孙妙晴迎了上去。
“这是我先生。”孙妙晴狡猾的不介绍常闻哲的姓名:“一直在外地工作,回家一个人呆不住,就跑来接我。”
“见到您可是我的荣幸。”常闻哲热情的握住了副台长的手,很软,像个女人的手。他很真诚地对他说:“我一直是您的忠实观众,从小就喜欢您的主持风格,总想让晓倩向您求一张您的签名照,却总不好意思开口。”
“是吗?”副台长到底是俗人,马上笑逐颜开:“人家晓倩现在可是个大忙人,我们台请都请不到了,我都快大半年没见到她了。”
“我不过是在瞎忙。”孙妙晴也很懂趣:“大多数都是应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您才是日理万机呢。”
“的确不错。”副台长望着硬朗、刚毅而又帅气的常闻哲点着头,满意的在笑:“好长时间了,粉色佳人老是把先生挂在嘴里,今天才真正见到庐山真面目。”
“您可别这么说。”常闻哲摇着头:“愧对观众、羞于示众,其实晓倩对我的评价一直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晓倩那是玩笑话,你们是真正的男才女貌、绝代双骄呢。”副台长笑着说道:“从审美的角度来看,先生似乎比晓倩还略胜一筹呢。”
“可不管怎么说,也无法与您的魅力相比呀。”常闻哲谦逊的说:“单凭着上半身就迷倒了多少柔情少女和家庭主妇,您可是有名的少妇杀手!”
“说笑了。”他笑得更爽朗了,显然他更喜欢这样含蓄而风趣的言语。接过了常闻哲递过去的黄鹤楼香烟,他在好奇地问:“那么多的富家子弟、官场新贵、演艺明星都被晓倩嗤之以鼻,不知你是怎么把她搞定的?”
“念着主席‘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最高指示;唱着‘冒着敌人的炮火’的庄严国歌;学习飞人刘翔跨栏的狂飙速度;用小巨人姚明投篮的精准手法。”常闻哲笑着胡说八道:“耐心地向晓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讲解构建和谐家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如果她依然犹豫不决,就得拿出谢霆锋的厚脸皮以及李亚鹏那种温柔体贴、乘虚而入的痞子精神…”
副台长笑得声音更大了,几乎不乏自制,前仰后合。
还没说完,常闻哲就被羞得满脸通红的孙妙晴一把拉进了广电中心大楼。
“你就知道张着嘴胡说。”粉色佳人噘着嘴指责道:“还把那些无中生有的黄色段子说得活灵活现,有鼻子有脸的,连最高指示和国歌也拿出来了。”
“倩女,你可是从这个台走出去的人,我这是在帮你搞好台里的上下级关系呢。”他在为自己的行动辩解:“瞧小老头高兴的样子,下次准定和你套近乎。”
“这么说,我还得衷心的谢谢你了吗?”孙妙晴领着他走到电梯口,抿着嘴不予认可:“这就是你的表演?这就是你的配合?低俗、恶心、肉麻。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表演得十分笨拙,殷勤得似乎太过了头。”
“你尽管讽刺好了,我一点也不泄气,总的来说,我表现得很不错吧?我可是业余演员。”他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沾沾自喜:“再说,殷勤不好吗?何乐而不为呢?我这不也是在为粉色佳人创造宽松、和谐的外部环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