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孙铁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和闻哲比喝酒吧,如果我们赢了,我就叫闻哲对你好些;如果输了,就把你抵给闻哲。”
“老爸,我可要对妈妈说去。”孙妙晴娇嗔的叫了起来:“我可是您的独生女儿,又不是没人要的破烂货,干嘛要拿我当赌注?”
“倩女。”常闻哲也在笑:“不敢了?”
“比就比。”粉色佳人笑得也很甜:“反正我是你们两人的厨子,看过《大长今》吗?那可是不可缺少的。”
在以后的时间里,常闻哲继续和孙铁喝酒,谈谈宋词,说说闲话,看看电视,两人都对孙妙晴的厨艺大加赞赏;粉色佳人早把赌酒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会给父亲挟菜,会就着常闻哲的酒杯小小的抿上一口《稻花香》,还有些故意的撒娇。她的那张被千万人熟识的俏脸还出现在电视荧屏上,那是三峡台的《今日关注》的特别节目,她兴致勃勃的在采访一些人物,从现场目击者到见义勇为基金会的会长,从银行职员到普通市民,甚至把樊钢也拉来说了一段话,最后她对着镜头满怀信心地相信,“某市这个省副域中心城市的明天会因为有无数个像常闻哲这样的杰出青年而变得更加充满朝气、更加欣欣向荣!”
“不错,不错。”孙铁在为之叫好,还在鼓掌:“一个做得好,一个说得好,刚才广电局的人打电话告诉我,今晚省台的《全省新闻联播》和明天中央台的《焦点访谈》也会报道这件事呢。”
“这下可好。”孙妙晴碰了碰他的肩:“坏蛋要出名了。”
“我还是为你发愁呢,你还是先想好怎样答记者问吧。”常闻哲提醒着她:“那些媒体的记者冷静下来就会回想,大名鼎鼎的粉色佳人怎么会在现场出现呢?而且还和那个坏蛋抱在一起呢?”
“那不就更加理直气壮的澄清事实了?”她得意的回答着:“那些家伙正在为找不到我的先生而发愁呢,这不又是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新闻吗?”
孙妙晴很高兴的坐在常闻哲的身旁,用手仔细的剔着长江肥鱼的鱼刺,给两个大男人一人一半,她表现得挺淑女的,小口的喝酒、小口的吃菜,给两个大男人斟酒,还轻轻地哼着歌,只有一次用纸巾去擦常闻哲嘴角的油渍,孙铁只当没看见,常闻哲却不好意思了,他躲闪着,她却坚持擦得干干净净才放手。
“别这样。”常闻哲在长辈面前还是很腼腆:“我自己会擦的。”
“无福消受是吧?”孙铁在笑:“这可是顶级享受呢。我家的晓倩居然会伺候人、关心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呢。”
“听见老爸的话了吗?”她更加洋洋得意:“别老是大男子主义,别要你陪一会儿就不乐意,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说上午的事吧。”常闻哲快速的把油炸花生米塞到自己的嘴里,扭转了话题:“你怎么带着电视台的人跑到这里来了?”
“那是省台的一个新节目,要不是说第一站到这里来,我才不会同意呢!恰好这个黄金周的所有演出全被我推得干干净净的,就想到某市来和你们这对忘年交做做伴,共享天伦之乐,这个亲身体验的综艺新节目,我是第一个出场人,也只好答应了。”她回答着:“我假装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女孩,节目要求是在一个小时内筹到不低于五十元的善款,谁知你这个家伙出手大方,一下就是一百!”
“有趣。”孙铁喝着酒问道:“闻哲,你也真够可以的,大清早总是清醒的吧?你居然连她也没认出来?”
“您不知道,她昨天肯定就到了这里,却打电话骗我说,五一要上节目,不能过来,还装得很不高兴的,我是个老实人,我当然就信以为真了。”常闻哲叫着苦:“一顶网球帽,一幅大眼镜,用那把小提琴遮住脸,还鬼使神差的拉着那首《新疆之春》,我就是顺道走过,万万也不会想到是她。”
“我可是早就看见那个像电线杆子似的高个子晃着肩膀走过来就知道是你呢。”她笑得合不拢嘴:“胖哥说过,你小时候还参加过青少年宫的文艺调演,小提琴获奖曲目就是《新疆之春》。”
“瞧瞧,出了内奸不是?”常闻哲气不打一处来:“伯父,‘堡垒往往最容易从内部被击破’,这句话是哪位伟人说的?”
“列宁。”孙铁也笑得乐不可支:“那个刑侦支队的胖子据说可是你最好的哥们。”
“还是说说你的那个亲身体验的节目吧。”常闻哲有些无奈:“你的出场费和报酬可有我的一半,如果不是我傻乎乎的给你钱,你今天可能会出洋相。”
“酬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