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我可是你的司机。”前方就是花团锦簇的洪山广场,常闻哲在问:“总得告诉我现在往哪儿开吧?”
“东湖路。”她在嫣然而笑:“这总知道吧?”
新宝来在平稳的转向,车轮在柏油路面上沙沙作响,阳光映照着省政府楼顶的那一面国旗鲜红鲜红的,高大的梧桐树下已经有了一些结伴而行的小学生,水果湖的一家音像店门前正在举办某个售卖活动,围了一大群热情的粉丝,孙妙晴柔美的歌声从音箱里慢慢的流淌出来,那是她的最新单曲《梦想成真》:“希望在前,咬紧牙关不放弃;梦想成真,那里真的有一片崭新的天地…”
“亲爱的,告诉你一件事。上个星期,我刚刚拒绝了一个娱乐圈里所谓的潜规则的诱惑。”孙妙晴舒服的依偎在副驾驶座的坐垫上:“有一家公司找到我,两张唱片,一部电影,还有几个广告,薪酬的数目之大,连我都感到吃惊。”
“说下去。”常闻哲要求道:“后面一定有趣。”
“我先让庆姐,对了,就是你今天在广电中心碰到的那个瘦瘦的女子,她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去和他们谈谈。谈的结果是包月制,薪酬并不受专辑和电影发行情况的影响,条件只有一个,我得服从那家公司的安排。”
“报酬很诱人,条件也不错。”常闻哲小心的避开了几个横穿道路的行人:“只是太诱人,太简单,就叫人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性了。”
“可不,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她在得意洋洋的吃着喜之郎果冻,给常闻哲的嘴里也喂了一勺:“我就出面问了问,对方承认,有一个国有大型企业的老总喜欢上我了,他们还一再强调说,只需要应酬他一个人,而且绝对保守秘密。”
“这些人也真敢想,居然还有这样牵线搭桥的。”常闻哲叹着气,摇着头:“那些人有些太小看你了,你可不是刚出道的小丫头,更不是把赚钱当作第一要素的女人,要知道有些时候,金钱也会失去魔力。”
“你可别忘记了,人家既然敢提出包养,那费用可不是小数字。”孙妙晴在提醒他:“再说,杨锡莹、董文华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哪一个不是如日中天,而像她们那样的女人在娱乐圈里可比比皆是。”
“可你不是,你既爱财却又有自己的道德底线,那种肮脏的事你可不愿做。”他很有自信,说得很肯定:“况且你又是一个既霸道又蛮横无理的恶婆娘。”
“知我者,夫君也!”她抿着嘴在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别人的蛊惑和吹捧,偏偏爱上了你这个冷酷无情、没心没肝的坏蛋!”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那是你死皮赖脸的坚持不懈,那是持之以恒的水滴石穿!”他已经驾车经过了水果湖,沿着东湖路前行:“晓倩,你能告诉我,云林法师后来把你领到佛像前,对你单独说了些什么?”
“不告诉你。”她撅着嘴,红着脸说道:“保密。”
“说吧。”他在好言相劝:“倩女,你不是总是在强调说,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亲密无间、精诚团结吗?”
“坏蛋。”她变得洋洋得意:“没辙了吧?你也有这一天啊!谁叫你骑在人家头上作威作福惯了?对不起,你得求我。”
“好吧。”常闻哲叹了一口气:“算你恨,求你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亲爱的。”她哈哈大笑起来:“上当了吧,还是不告诉你。”
那真的是一个秘密。
“现在不也闲着没事吗?”云林法师让小沙陀领着常闻哲到禅房里给他写一副对联,“不是字写得不错吗。”常闻哲却有些诚惶诚恐了,急忙答应了。院里只剩下法师和粉色佳人,法师很和蔼的对她说:“孙小姐能把脸抬起来让老衲看看吗?”
孙妙晴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不知怎么搞的,她就直直的跪倒在法师面前。她还是很自觉地抬起了自己的那张被亿万观众和粉丝们熟识的脸蛋,有些羞怯也有些期待的望着瘦削单薄、慈眉善目的云林法师。她发现法师的目光就像春天的阳光般的温暖,还有蓝天白云般的纯洁,其中还带着一些长辈喜爱的成分,以及清澈透底的佛法,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洞察一切。
“老衲得寸进尺了。”也许持续的时间很长,或许只有几秒钟,云林法师又说话了:“想再看看你的手。”
孙妙晴一直为自己的纤纤十指的细长而感到骄傲,也为自己手指的柔软而得意,有些媒体甚至把粉色佳人的手指吹捧是春笋般的娇嫩,但在云林法师面前,她却为涂了闪光的红指甲油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