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张扬而又奔放的音乐在随着变幻的灯光跳跃着,把周围的一些小桌边的人的面孔印得五颜六色的,架子鼓的鼓点震耳欲聋,舞池里一个扎小辫的男青年正在跳着街舞,张牙舞爪,满头是汗,只是看来有些体虚,张开嘴喘个不停。时间还早,跳舞的人不是很多,舞池边坐了几桌人,大多仍然坐着谈着闲话。
“讨厌。”孙妙晴不满的扁了扁嘴:“到处都有醉鬼!”
有四个膀粗腰圆的小伙子全部都一动不动的瘫在靠墙角的一张长长的沙发上,旁边还有滚落的香槟和歪歪斜斜的高脚酒杯。常闻哲刚进来就看见了,也注意到了,只知道这四个打手一般的家伙绝对不是醉酒,而是吃了k粉,或者是大麻、冰毒,也可能是被人在酒里做了手脚。他不喜欢碰到这种事,尤其是还带着一个娇气而蛮不讲理的赫赫有名的大明星。他有些无奈,却有些警惕,有些提防了。
“坏蛋,看那边。”孙妙晴的小嘴几乎就贴在他的耳边,呼出来的热气弄得他有些痒痒的:“那个小女生美得惊人,好像是个混血儿。”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如今哪里都有外国人偷偷出来**。”常闻哲不以为然:“再说了,普通女人就去当站街女了,没有点姿色还敢到这种地方混饭吃?”
“那个男人是个老家伙!”她在给他描述着她所看见的情景:“那个老家伙也太大胆了,就在大厅里,居然把那个小女生按在腿上,把手公然伸进了她的上衣里去了。”
“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好不好,这都是改革开放的副产品,你也是在娱乐圈混饭吃的人物,何必大惊小怪的,这种游戏在这种场合里司空见惯。”常闻哲没有像孙妙晴希望的那样回过头去看,而是继续喝着自己的啤酒:“人家可能是情侣,杨振宁不就是老夫小妻吗?或者是想玩玩三陪女,这有什么不行的?”
“那个女孩子在拼命挣扎呢。”她还在望着那边的情景,越发吃惊了:“闻哲,那个老家伙简直可以当她的爷爷呢。”
孙妙晴用手强迫常闻哲转过头去,他就果真看见了一个有着凶恶眼神、满脸横肉的老家伙在放肆的咧着嘴笑着,一看便知是混社会的黑道老大;右手果真搂抱着一个似乎稚气未脱的女孩子,他不知道孙妙晴“美得惊人”的衡量标准,只觉得那个女孩子比孙妙晴似乎更胜一筹、更加艳丽;那个女孩子果真好像是个混血儿,年龄过于太小,好像还是未成年,只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嘴唇,流着泪水,有些不知所措的忘记了喊叫,或者知道喊叫也无济于事,在老家伙的搂抱中拼命的扭动着稚嫩的身体,却无法阻止那个老家伙的另一只手从她的上衣的下面伸了进去,从老家伙得意的表情上可以猜到,他的手果真已经抓住了女孩子的。
“倩女,少管别人的事。”常闻哲突然在心里感到,那个“美得惊人”的小女生可能真的不是三陪女,但他不想多管闲事:“我要告诉你,凡是到这里来的女人,尤其是没有男伴的女人,都可以让男人做任何事。”
“这倒也是。”她突然有些脸红,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也是女人,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掌嘴!”常闻哲说道:“这种事你也说得出口?”
“不说。”她的面如桃花,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光做也行!”
常闻哲看见那个老家伙的眼光饶有兴趣的一直盯着孙妙晴苗条而又匀称的身段,虽然披着常闻哲的夹克衫,但那别致的短发、雪白的粉臂、修长的美腿和优雅的气质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的。他于是就有了几分愤怒、几分恐惧、几分仇视,同样的,他却感到心里反倒平静了,他知道这是一种习惯,一种爆发前的宁静,一种临危不乱的镇静,如果那个老家伙有所行动,那可就会酿成一场大祸,因为常闻哲不喜欢那样。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想动手,况且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粉色佳人。
“果冻都塞不住你的嘴,还是别学你们演艺圈里那些不好的东西,我们只是小坐一会儿,吃点东西,看看演出就走,别给我惹是生非的。”常闻哲警告着她:“说实话,我现在都开始后悔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听你的还不行吗?”她没有任何察觉,还在继续撒娇:“先生能陪我跳跳舞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想和你一个人跳。”
小提琴拉出了如歌般抒情的《小城故事》,萨克斯管的合奏也颇有水平,音乐在大厅里舒缓的环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眉飞色舞的孙妙晴走进了小舞池。
“坏蛋,真笨!”她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