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坐在副座上的刘心怡对他要求着,常闻哲甚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她那漂亮的惊人的脸蛋就凑了过来,他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她的红唇就已经贴在他的嘴上,很柔软,弹性十足。
虽然已经是夜晚,云集路上早已灯火辉煌,被街灯照得一片通明。虽然由于夷陵广场商圈的崛起,中心城区的繁荣早已从解放路迁移,这里仍然是众多的休闲场所和灯红酒绿的咖啡厅。天气很好,人行道上有不少西装革履的先生伴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行进着,有音乐从蓝色天空里面流淌出来,那是贺绿汀1934年写的《牧童短笛》。
“三月雨。”他提醒她:“别人会看见的。”
“看见怕什么?”刘心怡满不在乎的又吻了他一下:“我吻自己的男人怕什么?我还美滋滋的呢,前面那辆车上偷情的男女都不怕,我可是光明正大,理所应当。”
常闻哲顺着她的手指望见了前面那辆红色的富康出租车,后排座上的确有一对男女在接吻,很投入,嘴张得大大的,恨不能把对方一口吞掉似的。
“凭什么说人家是偷情呢?”
“用心观察嘛。”她在指点着:“看见没有?那个男人可比女人年轻多了,有没有二十岁还值得怀疑呢,而且他把手都伸到女人的衣服里去了,女人很受用的闭着眼睛,听凭男人在身上摸来摸去。”
“我承认你观察细微,但那又说明什么呢?”
“我给你说过,那就肯定是外遇了。”
“其实你的举动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区别。”常闻哲很喜欢她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的感觉:“况且人家又不担心还要开车。”
“我能够读懂你的心。”刘心怡很肯定地说:“虽然二郎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的亲昵举动,但我知道你心里高兴着呢,我就是按照你眼里表达的意思而做的。”
“瞧我这记性。”常闻哲不好意思的咧着嘴在笑:“我都忘记你是神仙妹妹,在你面前,只能老老实实,而且只能说真话。”
“你没发现我在你这个二郎面前,同样没有说过假话吗?”她的大眼在车外不断掠过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我一直在告诫自己,既然能够看懂他的一切,就应该真诚对待他的一切,让他为之感动,为之喜欢我,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我敢吗?”他咕噜着:“以前有玉如一直罩着你,有些想法都被她扼杀在萌芽状态,后来有了你的洞察一切,我就老实多了;今后有一大帮姐妹帮你,大姐的宠爱,妖精的袒护,加上某些人的威严,我只有俯首称臣了。”
“别这么说,你就是我的男子汉大丈夫。”她抿着嘴在笑:“自从我们有过那次接触以后,你就开始欣赏我了,而且是那种‘非我莫属’的自然,愉悦的态度来欣赏我,我很高兴,知道自己很幸福。”
“你说得对。”他的桑塔纳3000从解放电影院门前滑过:“没有必要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推给别人,一则不放心,再则不甘心,还不如留给自己好好受用呢。”
“本来就应该这样想。”她笑得象朵花:“自从我决定把自己交给你以后,就从来没有犹豫过,也没有怀疑过,可见我的决心最后还是感动你这个家伙了。”
“刘老师雄心勃勃,正是可歌可泣,令人感动。”
“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种千般巧。”刘心怡背的是刘克庄的《卜算子》:“朝见枝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雨洗风吹了’?”常闻哲微微一笑:“三月雨,那些‘点点猩红’恐怕不那么容易洗掉吧,风吹更是不可能。”
“二郎。”她脸红红的:“你还记得那块白绫?”
“为什么不记得?那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人影窗纱,是谁来折花?折则从他折去,知折去,向谁家?”这次,刘心怡背的是蒋捷的《霜天晓角》:“檐牙枝最佳,折时高折些。说与折花人道:‘须插向,鬓边斜。’”
“‘知折去,向谁家?’明知故问,自然是向咱家呢。”
“不知羞。”她在娇嗔:“人家好心好意的背两首词给你听听,就被二郎牵强附会拉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就真的不明白,一个明明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怎么会被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当成性冷淡?怎么会任凭她‘养在深闺人未识’?”
“我本来从小就有些孤僻,不喜欢和男孩子来往,从小到大,加上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根本瞧不起那些只知道假装扮酷,